自己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这应该是聂先生第三次和我强调,你曾经有过一个很漂亮的对象。
第三次吗?梦姑娘能不能把这个理解成,我一开始就对你很坦白?
我不能。也理解不了不止一次的见色起意。我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理应保留对一
生一世一双人的期待。
谁又不是呢?人世间的期待,又有多少,是不会落空的?
所以,聂先生一直到现在,都还在遗憾?
我没有。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让廖思佳和你通个电话。
我为什么要和你的前妻通电话?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们两个可能会聊得来,实在不行,也可以同仇敌忾,避避坑。
我有的时候,真的不太清楚,聂先生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聂先生好像很喜欢炫耀自己的缺点。
可能……是想着,一开始就把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出来,就不用担惊受怕,有空没空爆个雷。
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聂广义追问。
你并不认为这些是缺点,只当成了人生的阅历。梦心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过去是你没有办法改变的。过去的一切,成就了现在的你。
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样。我很自负,我觉得我喜欢上的女孩,一定会喜欢我。但我也有些自卑。我比你大那么多,还有过那么多的过往。我或许能让你喜欢我一时,却不能让你一直喜欢我。
是挺自负的,又是谁告诉你我有喜欢过你一时?梦心之并不愿意就这么踩进聂广义挖好的坑里。
聂广义对着流淌过碇步桥的溪水,笃定地说:姑娘能在这个时候回来,足以证明一切。
不是我要来的,是爸爸和哥哥想来带走阿意和Lu露。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爸爸带走宗意,你哥哥带走卢宇翔,最多来两个人就够了。
溪水没有停留,聂广义的笃定也没有停歇:我知道,姑娘是为我而来的。不瞒姑娘说,真的还挺不错的。
除了年纪大,还有婚史。
嗯,是的,一开始就没有藏着掖着。这两个,都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的,也不是努力就会有意义的。聂广义很诚实地交代了自己的逻辑,只能多说几遍,好让姑娘脱敏。
那聂先生觉得自己成功了吗?
梦心之和聂广义同时转了个头。
四目相对。
时光在碇步桥头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