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王做事还需你来教诲?祖父已然从北境动身返回京都,此事已定,切勿多言。你与本王如今同在一船,早已无法独善其身。”
“你若真有心,便常去丞相府走动走动,帮本王拉拢住齐相。有他的支持,必将事半功倍。”
安王当然知晓如今的这个时间段动手风险万分。但宫里传出了消息,文贤帝的身子日渐匮乏,想来是命不久矣了。
他去看望过,文贤帝确实气色很差,说话有气无力的,许是先太子的事确实让其心伤难愈,一病不起。
安王原本觉得先太子被废,对他来说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
因为在剩下的几个王爷之中,单论母族势力,他母妃位列四妃之首,外祖父更是镇北将军,为了南晋江山,常年驻守在外。
按理说,那位置非他莫属。
朝中大臣上谏立储之声不断,然文贤帝却一直置之不理。
安王让自己的人从其他大臣那里旁敲侧击了文贤帝立储之意,大抵都是觉得他最有实力。
但文贤帝忌惮外戚专政,所以不立他的可能也最大。
安王原本并未生异心,他问过时幽的看法,时幽亦觉得该断则断。
时幽一向对政局看得透彻,他曾预言过先太子会被废,果真没多久就应验了。
时幽之话,他不得不信几分。
苏武鸣没再反对,随即又与安王坐了小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他和安王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也没有办法再回头。
倒是齐国海那边,苏武鸣摸不清他的想法,也不知晓他是站在那边的,若是贸然告知他安王的计划,万一打草惊蛇……
且再探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