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次戚泽狠狠打了天星派的脸面,若是堂堂正正登门求借虚空星路,天星派大概率要婉拒,何况他也不知天星派中究竟是何模样,思来想去,决议先查探一番,再做处置。
戚泽正在镇上闲逛,体察此界风土民情,忽听有人叫道:“天星派广开山门收徒了!”
霎时之间,群情激动,众人纷纷跑出家门,围着那传话之人七嘴八舌的乱问。
传话的是个矮小少年,被问的烦了,叫道:“问我作甚!你们去广耀城天星派驻地去,不就都知道了!”
众人当即一哄而散,纷纷收拾细软,往广耀城奔去。
戚泽心头一动:“若能混入天星派中,可摸清其中底细,不妨一试!”跟随众人往广耀城而去。
那广耀城类似于内界县城,人口数十万,距离市镇也有千里之遥,不过此界民众皆是身轻体健,又有星光照耀,走的几日也就到了。
戚泽这才知道所处界域唯有天星派一家,并无皇室,修行也好俗务也罢,皆由天星派主持,此界广大无伦,天星派灭去许多道统,唯我独尊,又把持修行道诀资源,每隔十年便大开山门,广收弟子,每当此时,便是此界最为热闹之时。
入得广耀城中,众人已闹哄哄聚集于城中心一座道观之前,说是道观,占地足有千亩,修筑的威严堂皇,门前正有数位道装修士傲然而立,一位身穿杏黄道袍之人喝道:“诸位莫要激动,此次我天星派再开山门,只为收纳英才,只消与本门道法相合,便可位列门墙,甚至连真传弟子也不在话下!”
此人一开口,众人皆是静然倾听,天星派中能穿杏黄道袍者,至少是凝练金丹的真人,呼风唤雨,法力无边,岂敢不尊?
那道人十分满意,说道:“此次招纳门徒,不限岁数男女,只看资质,大家尽可一试!”
众人登时发出声声欢呼,以往天星派收徒,只限弱冠之下,又要考较许多杂项,此次忽然再开山门,距离上次收徒不过三年,大出众人预料之外。
戚泽暗暗称奇:“天星派如此急于再收弟子,只怕有甚么变故!”
那杏黄道人道:“你等可自行入观,自有弟子恭候,先验过资质再说!”
众人当即闹闹哄哄入观,早有上百弟子等候,一旁摆放百张桌案,案上是厚厚一摞黄纸。每有人上前,天星派弟子便随意取了一张黄纸与之,说道:“此为一门练气道诀,可自行回去修炼,七日也好、一月也罢,只要能感悟真气,便可再来,本门自会收纳!”
众人虽觉此次收徒大不相同,太过儿戏,仍是欢天喜地的取了黄纸,千恩万谢的离去。
戚泽排在队伍之中,也得了一篇法诀,拿眼一扫,便是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出了道观,随意寻了株大树落座,那道诀竟是阐述五行道法,只是甚为粗浅,只能练出气感罢了。
戚泽掩卷长思,忖道:“当年丘意来炼五方真煞,听闻是天星派寻到一座遗迹,内有五行道法封禁,想要破解禁制入内,十多年过去,难道天星派仍未打开那座遗迹,才又选拔能修行五行道法之人?”
过得三日,戚泽又去道观,假装练出气感,执役弟子查验之后,喜出望外,当即将那位金丹长老请来。
那杏黄道袍长老查验无误,亦是松了口气,笑道:“你是谁家子弟?能在三日之内修成真气,不简单!你已是本门外门弟子,就在观中住下,你家中有甚家人,门中赐下黄金千两,供你赡养!”
戚泽随意编了个名字,只说自小父母双亡,家中并无亲眷,天生地养。
那金丹长老更是高兴,连连夸赞,也不知是夸他资质好还是孑然一身。
戚泽在观中住了七日,每日皆是好酒好肉,连观中那些鼻孔朝天的弟子们见了他,都要伏低做小,竭力讨好。待得背着他时,却都冷笑连连。
一个弟子往地上吐口唾沫,骂道:“甚么狗屁出身,也敢跟老子平起平坐!”
另一个中年弟子冷笑道:“再忍几天,等他们入了本宗,就不必受这闲气了!”
那弟子道:“师兄,咱们好端端的修炼天星道法,何必去转修甚么五行道法?”
中年弟子道:“你懂甚么!”瞥见四下无人,悄声道:“听说那遗迹前段时间忽然光华大放,似有甚么宝物宝气冲霄而起,总坛许多长生老祖纷纷赶去,不知里面发生了甚事,只听说长老们死伤惨重!多年培养的精通五行道法的弟子几乎死绝,这才急于再招来一批修行五行道法,想要再探那座遗迹!”
那年轻弟子惊道:“究竟出了甚么事,竟是死伤这么多?”
中年弟子道:“回来的长老弟子个个守口如瓶,听说掌教都被惊动,大发雷霆,若不是我表叔在总坛做个执事弟子,我也不知此事!你莫要多嘴,忍过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