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弟子冷笑道:“原来如此!是叫这些新弟子们去送死呢!哼,好,我就再忍几日,看他们甚么下场!”
戚泽收回神念,暗道:“果然如此!不知那遗迹中究竟有甚么凶险,连长生级数都有陨落?”
过得三日,那金丹长老命人将他唤来,说道:“十日已到,观**有三位弟子感悟五行真气,我心甚慰,你们就跟我返回山门,自有一番锦绣前程!”
三位弟子两男一女,那女弟子不过十来岁,怯生生道:“长老不是说要等个一年半载么?”
金丹长老笑道:“与你们的道诀十分玄妙,若是十日之内练不出气感,终身无望!不必再等,门中催的也急,这就动身罢!”取出一件物事,却是巴掌大小的一艘小船,往地上一抛,云霞起处,化为一艘长有三丈的大船法器,喝道:“上船!”
那两个弟子战战兢兢上船,戚泽却毫不在意,昂然而行,落在金丹长老眼中,更是暗暗点头,如此气度,真是修道种子。
金丹长老一声喝令,大船飞起,往极天而去。戚泽上船之后,左右查看,瞧瞧此界炼器手法如何,那一男一女两个弟子如履薄冰,缩在船上一角,不敢动弹。
飞船之上自有禁制,那金丹长老坐定船首,默运功法,接引周天星力下落,汇入禁制之中,催动飞船腾空挪移。
戚泽瞧得十分新奇,此界星力无尽,并无天罡大气阻隔,只要功力到了,尽可尽情挥霍,非是内界所能媲美。
金丹级数催动飞船仍是有些勉强,大船飞遁不快,戚泽几次都想帮那金丹长老一下,只恐五行道法不合飞船之用,眼下也非暴露身份的良机,只得静静忍耐。
大船走走停停,足足飞驰了一月有余,这才来至天星派总坛。那金丹长老松了口气,笑道:“好了,离总坛已近,我也能放心了!”
因有遗迹之败,天星派对能修习五行道法之人极为渴求,那金丹长老修为不成,被分配到穷乡僻壤“招兵买马”,没成想居然寻到三个上佳苗子,也是因祸得福,门中赏赐自不会少,忍不住大笑连连。
那两个弟子更是惧怕,连话都说不出来。戚泽却有暇端详天星派总坛布置。
眼前星光如海,无量无极,当得起星宿海之称。天星派总坛之地便称作星宿海。星海之海中,有无数高山隐现,仿效九天星域之形,布下一座无边阵势。
那星宿海广大无边,占据此界近乎一半之地,山高巍峨,星光烂漫,端的是上佳修行之洞府!
传说十余万年之前,天星派创派祖师偶来此界,见星力充沛,正合所用,便在此立下道场,传授弟子。又过千年,此地已成无上修行圣地,其后那位祖师飘然而去,不知所踪,留下偌大基业。
十万年以降,天星派采炼无尽星力,门中着实英才辈出,渐渐此界其他门户尽数压制剿灭,成为独霸之主。十万年光阴,无数高手潜心布置,足以将星宿海打造成一座铁通江山!
戚泽双目神光湛湛,遥望星宿海中阵势布置,只觉其中龙舞凤飞,象踞虎蹲,有无穷气势,更有无穷杀机暗藏,忍不住暗暗心惊:“这等底蕴威势,远在五行宗之上,这片星宿海中定有无上高手镇压!”他得佛身一切见识,虽非长生,却能见人所不能见。
金丹长老驾驭飞船靠近星宿海时,立有数道光华闪动而出,亦是数条大船,其上立着数十位弟子,乃是外围守护门徒,当先一人竟是元婴级数,喝道:“何人到来,快快通报!”
那金丹长老此时也矮了一头,说道:“弟子奉命接引外门弟子,如今已寻得三人,特回门中,回缴法旨!”
大船之上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之声,戚泽耳尖,早已听见,有人惊道:“掌教派了十九路弟子分赴四方,寻找合意五行道法之人,没想到这才几个月,这厮就回来了?还一下带了三人归来,走了甚么狗屎运!”
那元婴长老目中微微放出贪婪之意,旋即收敛下去,喝道:“好!既是带弟子归来,便是大功一件,你随我来罢!”
那金丹长老目露得意之色,他也是心细,唯恐被这群外围弟子抢功,特意抖动丹田发声,声音远播千里之外,坐实事实,就算那元婴长老有心截胡,也不敢公然动手。
果然那元婴长老暗恨,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将他们引入星宿海之中,取出一面金牌,迎风一晃牌上便有一道金光射出,直入星光大海之中。
须臾之间,已见星光云海沸腾一片,骨朵朵向上喷吐无量星光,接着漫天星海霍然中分,现出一条金光之路。戚泽这一船便跟随元婴长老循着光路飞去。
飞得半日,终于来至一座险峰之前,那险峰高有万丈,却只是星宿海外围一座不起眼的小山,那元婴长老引领大船落于峰顶,待得戚泽等人下船,这才冷冷说道:“你等先在此峰休整,待我禀明长老,自会有人前来接引!”
那金丹长老自是无可无不可,躬身笑道:“多谢师兄!”
那元婴长老厌恶之极,刚要离去,冷不防戚泽开口道:“敢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