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可怜。”粉碎说。由于巨大忍者很少说客套话,贝瑞塔怀疑他是认真的。
她忙里偷闲开了个私人通讯频道,跟王国骑士私聊:“嘿,骑士拉凯尔?打听个私事,你们王国有近期来合众执行任务的女密探吗?搓衣板身材,短发,习惯带耳坠。”
“我印象中似乎有这么一位女士。”拉凯尔谨慎选择着用词,“由于政治上的原因不便透露现状。”
“我听说你们王国人都是绅士,有机会帮我传个话。就说人生路很长,一度分别过后还可以再度开始。”
“乐意为您效劳,如果我有机会与她偶遇的话。”拉凯尔油滑地切换回公共频道,“我比较担心火风之州的守备,那边毕竟是战略要地,断罪之枪却在煌光待命……”
“那里绝对不用担心。”贝瑞塔拔出长剑,刺穿新一个敌人的胸膛,“我们可为火风请了位实力了得的保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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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风之州,圣者埋骨地前。
三十秒前这里曾有三位显现法使携手进攻,他们每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各个都有丰富的任务经验,其中佼佼者还有过独自掌控一座城市的精彩经历。三十秒后他们像破布袋子般躺在灰扑扑的地上,解决掉他们的人只用了一招。
游侠维特扛着斧子坐在大石块上,他给自己叼上根烟,有点淡淡的忧愁。
“我也想,突入流星城……”
“你不准去!那城里保底四个创界级战力,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就你这脑子司徒弈一眼就给你控了!”奥诺威尔在通讯频道里唠唠叨叨,这位老教育家正是当年是带他入游侠一行的引路人。
游侠维特将耳麦拿得远了点,闷闷道:“可任务是,守坟……”
奥诺威尔叹了口气,决定告诉他真相:“维特,你知道自己在守谁的坟吗?”
“谁?”
“圣者,传奇圣者。”奥诺威尔一字一顿地强调,“你的任务是守到她从坟里出来。”
金发游侠呆坐在石头上,直到燃烧的香烟烫到他的嘴唇。他拿掉烟头:“天啊。”
“明白了就好好干。”
“铁定的。”
维特回头望了一眼,觉得自己这任务时间应该不长。藏在深山中的气息正有规律地壮大着,像是无声的心跳。
他坐回石头上,在闲暇之余开始思考。合众遍地大概都在战斗,流星城里的大人物似乎很沉得住气,不知苍穹之都的人们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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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都,苍首区。
奥鲁斯·奥提密斯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单向玻璃静静望着飞逝的街景。这辆车正驶向苍首区的大楼,让他想起当年拜访虹翼卿的自己。那时他心高气傲,自信满满,对即将到手的胜利与地位志在必得。他同时又期待且惶恐,期待大人物的赞许,又恐惧大人物的冷眼。
“你还好吗,奥鲁斯?”开车的克雷雅轻声问。
“我很冷静。”奥鲁斯说。他没有说谎,当一个人最愚蠢最不堪的丑陋姿态被最在乎的人们看到过后,他也很难再去在意他人的看法。
“我现在感觉非常好。从四年前的那次挫败到今天,我第一次想清楚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想清楚了自己应当做什么。我前去那栋大楼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是为了完成我肩负的职责。
银色桥车轻柔地停在大厦的入口处,克雷雅一下下敲着方向盘,想了想才开口。
“……我们都很担心你一蹶不振。”
“我总不能白挨一位女士的耳光。”奥鲁斯笑笑,“克雷雅你记得我以前常说什么吗?”
“才能,意义。”
“人生的意义。行为的意义。公孙策觉得心中奔涌的情感就是他战斗的意义,现在我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的想法……但我仍觉得父亲与我当年的思考没有错误。”奥鲁斯说,“人生是具有意义的,每个人都是为了完成某些事,为了结识某些人才会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变为了一个消沉的废物,那么你与大家的行动也就毫无意义了,不是吗?我不想克雷雅·卡拉什抛弃大好机会回到苍都,却只救出了一个无能的废物。”
克雷雅侧脸望着他,碧绿的眼瞳中满是爱意。
“奥鲁斯,说点别的好吗?我烦透你的理想和才能论了。”
奥鲁斯揪着额头前的碎发,微微纠结了一会,才低声说。
“……我不想让恋人与朋友蒙羞啊。”
“这才像话!”克雷雅推了他一下,“快去吧,光核的首领!”
“下次请让我开车。”
奥鲁斯走下轿车,整了整衣领和领带。他穿回了当年的那套白色礼服,尽管他早已不是超能力者组织的首领,他举手投足间仍带着根植在骨子里的自信与优雅,尽管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