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爷子听见似的。
“我为什么要少说两句?对于爷爷我们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的,和爷爷对我们并不见得是这样,心有所愧的人不想办法道歉,为什么问心无愧的人要隐忍呢?”
江思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这日晚间。
傅奚亭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凌晨的事情了。
拉开卧室门时,只觉得十月底的凉风透过阳台门直接冲进来,让整间屋子变得凉飕飕的。
傅奚亭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卧室的大床,并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身影。
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惊慌和担忧冲了上来,于是他急切转身,跨大步朝楼下而去,急切的步伐恨不得脚下生风。
傅奚亭慌了。
那是一种见不到江意的慌张。
那是一种做错事情之后没有得到原谅惊恐。
他明知与江意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近段时间之所以和谐相处,无非是因为江意身体不好,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与他进行争吵。
至于解决问题,也是一样。
他比任何人都知晓,如果江意的身体一旦恢复如初。
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如以前,甚至还会分崩离析。
“素馨、素馨,”男人嗓音一遍比一遍高涨。
人未至,声先进。
站在楼梯口的人跨步下楼时,让昏昏欲睡的值班佣人吓得浑身一颤。
“先生。”
“太太呢?”男人神情紧张。
“太太晚上喝完中药说主卧的药味儿太大,影响睡眠,就去客房了。”幸好、幸好素馨休息时跟她提过一嘴这个事情,不然眼下面对先生急匆匆的情绪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傅奚亭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狠狠落下。
又转身朝着二楼而去。
推开客房的门,男人便看见被子里拱起的那一坨。
江意睡在左边,两只猫睡在她的脚下。
等一下听见门口的响动声,还抬起眸子望了他一眼。
傅奚亭走近,大掌揉了揉猫头,小家伙呜呜着,开心的翻起了肚皮。
傅奚亭及时罢手,以免吵到江意。
男人伸手掩了掩她身上的被子。
夜幕深沉,近到两只猫的呼噜声都听不见。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朦胧的晚上,江意似睡似醒,似是知晓傅奚亭在身旁,她困顿得连眼帘都不想抬起。
但却仍旧没有忘记自己想说的话。
“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就离婚。”
傅奚亭落在她脑后的手直接僵住。
安静的夜晚江意平静的话语缓缓流淌出来时,浇筑在傅奚亭心上。
那种感觉,太凄惨了。
那种痛彻心扉又无法言语的感觉,让傅奚亭似乎变成了一个哑巴,他静默地坐在江意身旁。
许久!许久!
久到让江意觉得这人离开了。
掀开眸子望向他,换来的是男人侵略性的吻,和近乎要撕碎她的冲动。
江意想挣扎,却被男人用手固定住脸面。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避无可避。
唇齿交缠之间,傅奚亭的口腔里满满的中药味儿。
男人将江意狠狠地楼进怀里。
从薄唇,至耳畔,再至胸前。
一寸寸地攻略她。
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你知道的,我不愿意。”
“你也知道的,我必须要。”
江意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开口。
“我承认我做错事情在先,但并不代表我不想改正。”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种话在我这里不成立。”
不成立?
不不不,不是不成立。
是傅奚亭明显知道,在江意的心里,他还没有资格去被特殊对待。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江意可以用在林景舟身上,但是不会用在他身上。
多残忍啊!
“意意,你对我,实在是太残忍。”
男人的唇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肩头,咬的江意微微蹙眉。
“傅奚亭,如果我用对待林景舟的方法来对待你?那才是残忍。”
江意的手落在傅奚亭的发丝上,缓缓地抚摸着。
久违的温情突如其来时,傅奚亭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江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工作是惯性的。
二人每每昨晚之后,傅奚亭会如今日一般趴在她身上轻缓地吻着她,从耳畔至胸前,而她,一如今日这般,伸手轻缓抚摸着他。
聊些家常,说着情话。
而今日——不该有这个动作的。
傅奚亭见江意突然停住,近乎恳求的语调响起“摸摸我,宝贝儿。”
江意的手从傅奚亭松软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