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嘿嘿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脾性,还敢问我?”
李牧容色淡淡道:“为什么不敢问!对于向左使为何来此,林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你若想说便说,不想说李某也不强求,这就离去。”
“只是听说向左使是个豪气之人,何必这么婆婆妈妈?反而让人给小瞧了。”
向问天闻听此言,脸色一变,忽而又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你有种,老夫自认够傲气,没想你竟也不输老夫,倒让我对你有几分刮目相看。”
“来来……让我试试你的手底下是否有嘴上这般有种?”
话音刚落,只见向问天本是端坐的身子霍然一动,平地飘起,身子在半空中一个旋身,飞身一掌向李牧拍来,他身材极高,这一下挟势而来,显得极为刚猛霸道。
李牧丝毫不为其所动,前后脚一错,双手一圈一转,浑然一体。右手一掌平平推出,霍然迎去,两人掌劲相交,只听砰地一声,劲气四射,四周树枝花木尽折。
李牧脸上紫气一闪,身子晃了几晃,一连退后三步才卸下这股力道,稍一运气,便恢复正常。
反观向问天,本是凌空一掌拍来,却被掌劲反击,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落到地上,又蹭蹭退了七八步才卸完力道。
一时间,脸色红白一阵,不但是体内气血沸腾,一时压制不下所致,更因心中尴尬。先前气势十足,谁能想到竟是自己技不如人。以他久经磨练的脾性,也不禁有些赫然。”
李牧见了,脸色仍是一如往常,拱手笑道:“向左使,承让了。”
向问天见他脸上没有丝毫讥笑之色,心里好受了一些,不过却不服。
不过,脸上收起桀骜之色,拱手道:“小兄弟好功夫,向某闯荡江湖多年,第一回见到这般年岁便有这么俊的功夫的少年英雄,刚才是我小瞧了兄弟,再接我几招如何?”
李牧知他心中不服,他也想见识一下这位向左使武功如何?顺便看看自家空手对敌的能力,便对向问天点了点头。
向问天见他动作,道了一声“得罪。”话音未落,身子一弓,蓦的纵身而起,快如闪电,凌空一掌挟势扑击而来。
李牧见他来势凶猛,身子一旋,恍如清风拂过,飘然横移几尺,避开来势,同时趁暇抵隙,双手化拳为掌,掌挟劲风,霍然欺身直进,双掌翻飞,同时攻去。
向问天见李牧身子一动,便避过自家攻势,又趁机蹂身攻来。他也非是等闲之辈,双脚在地上一蹬,往后猛然一窜,避过来势,同时双掌翻飞,向着李牧迎了上去。两人翻翻滚滚,斗在一起,只见场中劲气四溢,彷如化雨缤纷、水银泄地,汹涌而来。
两人都是江湖中不可多得的高手,不论拳掌指法,还是眼界见识,都是出类拔萃,造诣极高,此刻招式出动间,恍如行云流水,身随意动,意境绵绵。
几招过后,李牧攻势一变,双掌起处,左手并指如戟,右手竖掌如刀,向问天也霍然化掌为指,十指恍如铁钩一般,两人身形快如闪电,疾似追风,前招未收,后招续发,招招连环,绵绵不绝。
倏尔李牧身躯一矮,陀螺般的拧转攻去,他身姿清灵飘逸,双手挥出,恍如旋风疾舞,左右开弓,正式螺旋九影的一种运劲法门。
向问天本就落在下风,此刻被他猛然一记抢攻,打的措手不及,心知事不可为,再坚持下去,恐怕要丢大脸面。
他倏尔聚起全身功力,接下李牧攻势,蓦然身子一旋,一个翻身,倒翻出几丈开外。
李牧见了,也霍然停下身形,并不趁势追打,他掸了掸衣袖,意态悠闲。
向问天毕竟久经磨练,瞬间便恢复过来,向李牧拱手笑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向某向来不轻易服人,江湖年轻一代中,你是第一个。”
李牧笑道:“向左使客气了!”
说着语气一转:“说来如今衡山城各路英豪杰尚未散去,你身为魔教右使,竟敢来此,胆量不小,可要当心被人给斩妖除魔了?”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多谢小兄弟提醒,不是向某自大,若想斩向某的妖,除向某的魔,别看那些个平日里自命不凡的正道人士吹嘘的如何厉害,当真让他们对向某动手,怕是没几人敢?”
李牧意味深长道:“哦!是吗?原来向左使这么认为,只是林某好像也是正道门下,难道向左使就这么自信,认为我不会对你出手。林某手中这把长剑可饮过不少鲜血!”李牧说着,手指轻轻拂过剑身。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直爽,只是我看你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想必不会无缘无故对向某动手吧。”
李牧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你邪我正,我五岳剑派与你魔教更是水火不容,仇深似海,你怎知我不会对你动手?”
向问天闻言脸色丝毫不变,朗声笑道:“向某别的本事不好说,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不过,小兄弟说这话,也未免太小瞧我向某了吧,向某论拳脚功夫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