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学堂的时候,他虽然成绩差,但却是格外喜欢这些东西,在这方面,他也是下了功夫的。
只不过以往的他,缺乏这方面的基础,学起来有些费劲儿。
也就是这两年,他有了实操的机会,倒是积攒了不少经验。
长乐他们听得迷糊,倒也没人打断他。
一直等他说完,长乐这才问道:“听闻之前有不少大唐将士都在浇河军做工,你这里可有?”
“有的。”普州闻言,立马说道,“我们这儿,不管什么时候都缺人。近些年,各地都开始修建驰道……”
听他解释了一番,长乐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对这方面,她的确不怎么了解。
“陪本宫走走吧。”说着,长乐又看向了张小花等人,笑道,“小花,你们自己去转转。”
张小花等人闻言,应了一声也就离开了。
殿下这意思,她们再清楚不过,有普州在侧,听不到真话的,这种情况,他们在日月山的时候也经历过不少。
他们是来了解民情的,自然要听真话。
……
同一时间,大唐北方,灵州,程咬金正在大营里操练麾下的大军。
如今,北方靖绥,他们能做的事儿倒也不多,说是固守边疆,震慑突厥人,但如今正是大唐国富力强的时候,谁敢这么不开眼?
所以程咬金每天除了操练,着实也不知道做什么。
有些时候,他甚至恨不得带着麾下的大军去剿匪。
毕竟土匪这个玩意儿,在哪个年代都没有杜绝过。
“这日子一天天过得,都跟养老差不多了。”一旁郭孝恪,有些无奈地抱怨了一句。
领兵就是如此,有仗打烦,没仗打更烦。
他们两人固守北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说是闲得蛋疼了都不为过。
程咬金见他这般,将视线从麾下大军移到他身上,笑道:“养老还不好?当年我们之所以在战场上厮杀,不就是为了能有这么一天么?
如今这天来了,咋的,你还不满意了?”
他的心态要比郭孝恪好太多了,就如今这个生活,虽然闲了点儿,但真挑不出毛病来。
见郭孝恪一脸的郁闷,他又补充道,“你其实也明白,我们只要不动,那就是好事儿,真到有一天需要我们动了的时候,那未必就是什么好事了。”
说着他下意识的将目光又看向了西边。
郭孝恪哪里不懂他的意思,但他们俩的情况不一样,程咬金如今已经功成名就了,可他还差点儿啊。
谁不想更进一步?
要是他和程咬金身份互换一下,他也乐意。
“哎,老夫就是憋得慌……”想了半天,郭孝恪也不过还是这一句话。
程咬金也没多言,他自然知道郭孝恪在想什么,但很多事情就是如此,谁也没有办法。
李广难封的事儿,在历朝历代其实都不新鲜。
哪怕就是在大唐,也不是只有他郭孝恪。
瞅瞅牛进达,那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公爷,陛下密旨。”就在两人盯着西边愣神的时候,有麾下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传旨的内侍已经到了营帐。”
一听是陛下密旨,程咬金看了郭孝恪一眼,两人迅速赶回营帐。
好在并不是很远,不多时,两人就赶回了营帐。
“见过宿国公,见过郭将军。”一见两人,传旨的内侍也是连忙躬身。
“陛下有什么旨意?”程咬金立马问道。
内侍闻言,连忙从袖笼中将一封密信拿了出来,说道:“这是陛下的亲笔书信,还请宿国公过目。”
说着,便恭恭敬敬的将密信递给了程咬金。
程咬金检查了一下封漆,这才将李二的密信打开,认真地看了起来,只是看完密信,程咬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陛下可还有什么交代?”程咬金问这话的时候,死死盯着内侍。
前段时间,李二遇刺的消息他还是从别的渠道获悉的,如今就收到了这样一道旨意,他岂能不震惊?
当然,他不方便问陛下如今的身体如何,只是想通过内侍的反应来判断一二。
“陛下说了,大唐国土,寸土必争,大唐威严,不可亵渎。”
听他说完,程咬金摆了摆手,就让人将其带了下去。
他已经有答案了。
等那内侍下去后,郭孝恪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程咬金,问道:“发生什么了?”
程咬金懒得说话,直接就李二的密信递给了郭孝恪,说道:“你自己看吧?”
郭孝恪都愣住了,陛下的密信那是谁都能看的?
不过转念一想,程咬金这种奸似鬼的岂能犯这种错?
他能这么做,只说明了一点儿,这密信和他也有关!
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