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也没想过,一来就能见到杨林。
杨林想做什么,或者说大明想做什么,他们这些在官场厮混了这么多年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会儿,离开了郡守府,冯哲没有任何犹豫的带着众人就去了长明酒楼。
如果说之前,他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但自从确定了大明长公主下榻长明酒楼以后,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杨林,能对他避而不见,难道还能忽视大明长公主不成?
再说了,要是能搭上长公主这条线,杨林什么的,还真就没那么重要了。
至于说长明酒楼会不会因为长乐的下榻,而不接待他们,这个他倒是不担心,长明酒楼分店无数,还没听说过这个。
据他所知,当年在长安的时候,长安的长明酒楼哪怕是接待陛下,也没有将普通人拒之门外。
大明别的地方,姑且不评论,但大明做生意的声誉,哪怕这么多年过去,都没人能挑出毛病来。
正如他所想的那般,等他们到长明酒楼的时候,的确没受到阻拦,只不过因为长乐的下榻,酒楼房间不够。
冯哲也只得让其他人就近找家客栈先住下来。
“诸位,今日小店有贵客,三楼以上不对外开放,还请诸位能理解一二。”掌柜在察觉到冯哲等人确定要住下来后,也是连忙提醒道,“若是诸位不能接受,小店也能理解。”
“无妨,左右不过是休息罢了,掌柜的不用管我们。”冯哲哪里不知道,掌柜的这般说,那就说明三楼以上住的便是长乐公主及其随从,他怎么可能介意。
“那好。”掌柜的见冯哲等人不在意,当下就让伙计带他们上楼。
等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有人轻声问道:“冯管家,这大明是不是托大了?就这么让公主殿下住在酒楼?
陛下身边戒备何等森严,都有人胆敢行刺……”
“你不懂,这就是人家的底气。”冯哲在耿国公府的时候,便是府里的管家,也是冯盎最信任的人之一。
在耿国公府,说是能做半个主也差不多。
这会儿,都不等那人将话说完,他便将话打断道,“这酒楼里看着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但你要是仔细看,不难察觉那些伙计其实都在盯着我们,按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时刻戒备着。
你要不信,试着去下三楼,老夫敢说,你前脚踏上三楼,后脚就有人对你动手了。
真以为大明的那些家伙,嗜杀之名是谣言不成?”
对于大明,冯哲没有小瞧,也不敢小瞧。
这段时间在洮河郡,他听说过很多关于大明的故事,每一个都让他胆战心惊,这种前提下,他怎敢小瞧大明。
而且,谁人不知大明的那位殿下,最是疼爱那位长公主殿下,谁人敢让那位殿下犯险?
“行了,三楼就不要想了,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可不是制造麻烦的。”见众人有些颓废,冯哲这才继续说道,“这样,你们留意着就是,若是那位殿下下楼外出,第一时间通知老夫。”
他说完,摆了摆手,便将几人给打发了。
随即,便开始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
另一边,长乐也只是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便带着张小花等人出了长明酒楼。
她此行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殿下。”见到长乐要外出,进了酒楼就没露过面的王青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说道,“我们先去哪儿?”
“先去看看大唐的那些将士。”长乐想了想,说道,“去工地吧,不是说浇河郡近来大修土木么?
去看看也好,毕竟那些工人也是我大明子民,我们既然要修大明律,就必须清楚他们的需求。
大明律,是大明人的大明律,哪怕他只是一个乞丐,那也是我大明的乞丐,大明律也理应能够保护到他们。”
长乐是真想修订出一本能够保护到每个人的律法,在经历过伊原振一事后,她就深刻的意识到,律法不能只是保护某些特权人群的,而应该是保护整个大明百姓的。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长乐这段时间是真的做了很多事儿。
包括此番来浇河郡,她也只是想看看老百姓真实的生活是怎样的,只有了解他们,才知道怎样才能保护他们。
“那末将这就去知会浇河郡的官员让他们带路。”王青闻言,躬身说道。
不过长乐却是说道:“不用,待会儿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带路就是。
不是本宫不信任他们,一来他们也有自己的公务需要处理。
二来他们终究是官员,自然更愿意让本宫看到最好的一面。
如果是以往,本宫倒也不介意,但如今,我们是想了解大明最底层的百姓需求,岂能如此?”
听长乐这么说,王青当即就打消了安排人去通知浇河郡官员的想法,心里对自家这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