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后续,双方都没有过多的表态,看起来就跟闹着儿玩儿一样。
然而此时,虢国公张士贵的府邸之中,留京的一众老将却是齐聚一堂。
“今天当真是热闹啊。”武阳公李大亮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地说道,“老夫也在这长安之地生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发现,自家门口居然有那么多做生意的小贩,看样子,这些人都是觉得老夫身上有油水啊。”
听他这么说,大家也都笑了。
“谁说不是呢?”潞国公薛万均也是笑道。
他薛家在贞观初年,还是很辉煌的。
一门三公,且都是战功彪炳之辈,唯一遗憾的可能就是都没落个什么好下场。
“行了。”张士贵摆了摆手,道,“就不拿这事儿打趣了,今日李景仁和梁建方一战,诸位可看出长明军的虚实?
若是长明军倾巢出动,我长安几卫守军可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他们?
别忘了,陛下将我们留下来,可不单纯是为了看戏的。”
对于这支滞留在长安的长明军,李二又怎么可能没有安排。
按理说,当初他南下之初就应该将这支长明军送走,这样方可保证后方之安。
但考虑到长孙皇后和李泰兄弟的安危,思前想后之下,他也就没这么做。
更重要的是,如果能让这支长明军陷于长安,在大赵王廷那边,李恪更轻松一些。
同时,这支长明军也能帮其制衡李恪一二。
说到底,他也担心李恪偷家。
不管长安怎么变,哪怕是李恪有士家的支持,夺得兵权想要自立,长明军也不可能答应。
而这张士贵呢,那也是初唐名将,早在武德元年便追随李世民南征北战,屡屡建功,后来在玄武门之变时,他再立赫赫之功。
换句话来说,他是李二的嫡系。
“就从他们今天展现出来的能力来看,也就能看出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李大亮闻言,说道,“但我们都知道,长明军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军械,可今天这一战,他们的军械其实没有展现出来,倒是不好判断。”
“这才是最应该值得我们警惕的。”薛万均闻言,当即便说道,“以往,我们听到的都是长明军如何利用军械之利逞威,可今天一看,真是如此么?
要知道,梁建方所率领的也是我大唐军队的精锐了吧?
长明军在放弃了自己的优势之后,还能与其战个旗鼓相当,这难道不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么?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长明军最恐怖的是令行禁止。
当时老夫隔着老远看了这一战,虽说哪怕是拿着望远镜看得也不真切,但当时有个场面,老夫记忆犹新。”
“什么场面?”李大亮问了一句。
他们虽然也都在关注这场遭遇战,但毕竟每个人看的点是不一样的。
“当时长明军有一将士,正准备救援他一同袍,从老夫所看到的情况来说,他那同袍的确危在旦夕了,的确是需要人援救。
而就在这时,他却被自己的队正指挥去了另一个方向,有意思的就在这里了,老夫明明通过望远镜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挣扎,但他仍是没做任何犹豫的便转头直奔另一处战场。
可能大家会觉得,这不是应该的么?
但试想一下,在战场上,要想做到真正的令行禁止有多难?
不说那些小兵,就连我们这些未将的尚且都知道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说到这里,薛万均长叹了一口气,见刚刚撤兵回营的梁建方也来了,对其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一支军队,只要都能做到最基本的令行禁止,那么这支军队终究是有可取之处的。”
听他这么说,张士贵也是点了点头。
作为领兵的将军,他太清楚令行禁止意味着什么了。
这样的军队可能存在死板,不知变通的缺点,但抛开这些缺点,那便是一支纪律严明,悍不畏死的强军。
碰到这样的军队,如果不能一战直接歼灭他们,那就极有可能演变成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战!
“梁将军是今天的亲历者,不知梁将军如何看待这长明军?”张士贵看向了梁建方,说道。
梁建方闻言,起身朝众人拱了拱手,很是歉意地说道:“是梁某给我大唐军方丢人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支刚成军不久的长明军给上了一课,站在他们这些人的立场上来看,没有一战拿下长明军,那便是丢人了,他这会儿就是这么个心理。
“梁将军说笑了。”张士贵当即笑道,“这长明军虽然成军时间不长,但已有威名在外,加之这支军队在成军之前就已经操练了数年,说起来,普天之下估摸着都是独一份了。”
“这倒是的。”李大亮也是点了点头,道,“在他们之前,老夫还没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