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都不是梁某失利的借口。”梁建方倒是颇为耿直,失利就是失利,莫说他们操练了几年才成军,就算他们成军十数年,他没能一战拿下长明军,那便是失利。
“不过要末将来说这长明军,末将能想到的只有四个字,军纪严明!”
对于长明军的评价,他还算比较中肯。
以前没有和长明军交战的经验,也不好评价,但今天这一战打下来,他是深刻的认识到了长明军的军纪严明到了何种地步。
“正如潞国公所言,军纪严明应该是一支军队的标准,但末将领兵这么多年,也只在长明军身上见到过这般严明的军纪。
说句不该说的,在这方面,我大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来的路上,末将甚至在想,当初长明军成军之前操练的那几年,操练的是不是就是军纪?”
他说完,众人也都是齐齐点头表示认可。
都是领兵多年的老将,这点儿还是看得很透彻的。
不过张士贵却是补充道:“除了军纪之严明,长明军让老夫最羡慕的便是他们军队的年龄,瞅瞅他们长明军,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吧?
哪怕他们的主将薛仁贵也不过才二十有五,这样的军队可能在经验一道上的确有所欠缺,但什么样的经验不是在大战之上摸索出来的?
换句话来说,他们未来的成就,不可估量。
而且,今日这一战,薛仁贵甚至都没出手,不过就是几个千夫长在率领大军作战,早年就听卫国公说过,这薛仁贵乃帅才。”
“没能和薛仁贵交上手,末将也甚是遗憾……”说到这个,梁建方就更羞愧了,你张士贵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是说老子输给了几个千夫长么?
好歹咱也是右武侯将军,这点儿面子都没不给老子留?
当然,张士贵其实没这个意思,他不过是就事论事,而且,他对这薛仁贵是格外的关注,可能名字里都带着一个贵字吧,他总觉得这家伙很亲切,这就很狗扯了。
只是他不知道,要不是李承乾横叉一杠子,待薛仁贵投军之后,还真就是在他的帐下。
一代传奇名将也正是在他的手里,开始熠熠生辉。
不过谁也难说这是不是好事儿,毕竟在后世的话本、中,他可是迫害薛仁贵的反派人物。
所以说,是福是祸,真就没有定论。
“这薛仁贵的确是有点儿能耐。”薛万均说道,“老夫也了解过他从军以来的经历,虽然有殿下的提携,但有句话说得好,打铁终须自身硬。
当年在长安与苏定方一战,也证明了自己。
五石弓,在座的恐只有虢国公才能与之相比拟了。”
张士贵闻言,倒是摇了摇头,道:“老夫不如矣,年轻的时候尚且可以勉强拉开五石弓,但那也只是勉强,做不到他那般云淡风轻,更何况,如今垂垂老矣,更是不如。”
他这也就是谦虚罢了。
谁不知他张士贵,善骑射,弯弓百五十斤更是不在话下。
“长明军的问题倒是可以先放放。”见他们没完没了,李大亮当即说道,“今天试了个深浅也就行了,现在的问题是,蜀王那边如何应付?
这段时间,蜀王一直派人来问策,老夫一个大老粗,还能出谋划策不成?”
说到这个,李大亮就是一脑门儿的无语。
他知道李恪的意思,可问题人家这么干,不管于情于理甚至于法,都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年轻嘛,身居要职,问一问他们这些开国老将的意见,闹到李二那里都说得过去。
而且,如今长明军有了异动,他来问策,更是合情合理合法。
“蜀王心急了。”张士贵说道,“但这对我们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嘛,真到了无人问津的时候,该心急的反而不是别人了。”
“可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应对?”薛万均也是说道,“老夫也怕蜀王借着长明军为由头,提出一些拒绝不了的要求来?
那时候,坐蜡的就是我们了。”
“潞国公想多了。”张士贵却是笑道,“蜀王不会的,他最多也就是试探一下我们,仅此而已,至于说染指长安各卫军,不是说蜀王敢不敢的问题,长明军可是有不少军方后辈,他真能信得过我们?
不说别的,你我家里难道就没有后辈在大明,不管我们什么态度,但蜀王就不得多思量一二?”
说到这个,梁建方顿时就点了点头:“这倒是没错,今日和长明军交战的时候,末将就看到了虢国公家的那个,好家伙,多年不见的确是长高了不少,可那家伙,如今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了,看到末将那也是一点儿余地都不留。
还有李景仁、房遗爱、程处亮、李德奖这些小王八羔子,以前在长安的时候,末将可是没少给他们擦屁股,今日倒好,一个比一个下手狠。”
这其实也是他今日大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