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说起来也奇怪,其实我的记性不差,甚至可以说记忆力超群,但只是相处过一天的人变成了这副模样,打死我也认不出来。”楚天骄的声音越来越轻,“可我看着那双紧闭着的眼睛我就知道那是萨沙,是我托付过后背的兄弟,有时候男人的感情真是种奇怪的东西,你只是和他碰了一杯酒,却甘愿为了他去死。”
说到这里,楚天骄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最后一个音节透着微微的哽咽。
屋子里的女孩子们几乎都红了眼眶,甚至绘梨衣的嘴也扁了起来。
“萨沙床边的柜子,花瓶里插着一束早就枯萎的花,上面的字条用俄文写着‘祝你早日康复’,那是所有住院的病人第一天都会收到的来自于医院的花。”楚天骄说,“那支花凋谢了很久,却没有医护人员把它换掉,因为躺在床上的人大概永远醒不来。”
虽然楚天骄没说,但所有人都明白了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床边只有一束入院时医院赠送的凋零的话,意味着这么久的日子里,萨沙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