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色的人形?”酒德亚纪的脸色变了变,“所有人都知道了么?那龙类的秘密不是泄露了么?”
“应该没事,只有混血种会把这件事和龙族联系在一起,普通人应该只知道‘yamal’号上的乘客们遇到了灵异事件。”楚子航说,“况且欧洲和北美各国政府高层应该也有当地混血种组织的人他们会控制舆论的发展,我猜测这个传言就是他们主动散播开的,起名为‘鬼魂事件’,听起来他们在把这件事刻意往灵异事件上引导。”
“龙类的事没有被广为人知,就连那个和我说起这件事的船员,也以为他们是真的遭遇了鬼混一类的东西。”楚天骄说,“但我不关心这些流言蜚语,我只在意萨沙的消息,我问他‘唯一的幸存者’是什么意思?”
“那名船员告诉我,因为在‘yamal’号最后一次的航行里,所有遭遇海市蜃楼时,在船上跳进海里的人,最后都消失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一片是公海地带,没有国家有义务且有能力在环境恶劣的北冰洋中搜着遇难者,于是所有在‘yamal’号上的失踪者,都默认死亡。”楚天骄顿了顿,“除了萨沙·雷巴尔科,萨沙是那次事件里唯一活下来的人,‘yamal’号在返航的途中在结冰的海面上打捞起了一个漂浮的人,验证身份后,确认那是萨沙·雷巴尔科,曾经‘yamal’号的代理船长。”
“居然这么巧?”叶胜露出惊喜的表情,看起来大家对萨沙的印象都蛮好的。
“听到萨沙还活着的消息我心里的负担终于落地了,我问那名船员萨沙是不是和他们一样,被政府收监了,如果萨沙也被判定为‘yamal’号罪恶的参与人员,他应该被监管在俄罗斯某个看守所里。”楚天骄说,“但那名船员的下一句话让我刚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他告诉我,萨沙不在看守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在医院。”
“萨沙在尼伯龙根受伤那么严重,在医院也很正常,哪怕是罪犯也会得到人道主义的救治。”路明非说,“楚叔叔都花了好几个星期才恢复,萨沙的伤比楚叔叔更严重,而且他身体里也没有龙血住院的话,怎么也得个一年半载吧。”
“不,那名船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显然有些闪躲,之后他叹了口气,告诉我,萨沙是遇难者里最幸运的一个,却也是活下来的人里最悲惨的一个。”楚天骄低声说,“他说,‘yamal’号把萨沙打捞上来的时候,萨沙就一直是昏迷甚至濒死状态,除了断臂和严重的外伤,船医初步鉴定,萨沙颅内出血,遭到了严重的脑损伤。”
屋子里所有人脸色一变。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靠岸,萨沙被送往了医院,连续好几天他始终都在重症病房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最后他的生命被极力的挽救了回来。”楚天骄说,“可萨沙最后诊断为假死,医生说他会陷入永久性的昏迷,很大概率永远也不会苏醒,这个消息被俄罗斯政府封锁了,除了原本‘yamal’号的时候部分船员几乎没有人知道。”
“假死,民间的说法就是植物人。”楚子航低声说,“抛开先天发育不良的因素,导致成为植物人的原因有严重的脑损伤、一氧化碳中度和遭遇重大应激事件,据说患者最终是否能够苏醒,取决于他们的求生欲望,还有是否能遭遇强烈的精神刺激。”
屋子里的众人都露出不同程度的复杂的表情,如果这就是萨沙最终的结果,甚至比失踪或是死亡更令人难以接受,每个人心里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
“那名船员并不知道萨沙所在的医院,我也没有再为难他,我告诉他,答应他的钱我会准时打到他的账上,因为这不是我的钱,这其实是文森特的财产,那个老家伙在临死之前嘱咐我分给他的船员和他们的家人。”楚天骄说,“那笔钱被保管在苏黎世银行,只有一个十六位数的密码能够取出来,而这个密码原本只有文森特一个人知道,所以即便是政府也没办法没收这笔钱,那是个不小的数字,我原本想把这笔钱交给萨沙来分配,看来这件事我要替他完成了。”
“从看守所离开后,我马不停蹄从加拿大赶到了俄罗斯,萨沙的消息真的被封锁的很严密,我委托了好几个人都没找到。”楚天骄说,“我用最笨的方法,跑遍了俄罗斯的所有医院,终于在莫斯科一家专攻脑手术的医院的病房前,我看到了萨沙·雷巴尔科的名字。”
“我是在深夜找到的那家独立病房,那天莫斯科下了暴雨,我浑身都湿透了,我站在病房前,透过透明的小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萨沙,他的浑身缠绕着绷带,就像那个曾经差点杀死我们的白色的人形。”楚天骄说,“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萨沙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他的脸被大面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