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祀拿出刀的时候,跟花映月低语,“我跟你说过的,我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我杀过的人啊……”
上仙界,巫山神女,杀了多少人,神女自己都不记得了。
从房间出来,花清祀手上满是血,盛白衣什么都没说牵着她去洗手间,拖着她的手温柔细致的帮着清洗。
“盛白衣。”
夜里的监狱安静幽深,只有耳边的水流。
“嗯。”他偏过头,墨黑的眸子浸染白炽灯,光晕散在视网膜上,最亮的那一处是她的倒影。
花清祀俯身,跟他目光齐平,眉眼温柔。
“九哥,我们一样了,再也洗不干净手,所以不要害怕,不要忧心,我注定是你的。”
“好烦啊,本来有些样子不想让你看见的。”
说着的花清祀突然抽手,洗过凉水湿濡又冰冷,揪着盛白衣的衣襟推到墙上,走近一步垫脚亲上去。
盛白衣愣了下,微微惊愕的眸子里烧起一片**的红。
他们交颈接吻,吻得好凶,都有种把对方生吞活剥了的火辣和急切。
“祀儿。”
“嗯?”
“嫁衣……做好了。”他眼里烧着**的深红,牙齿碾磨着花清祀唇瓣,抱紧她,滚烫的手掌在她肌肤之上作乱。
花清祀湿着杏眼,微微撑开一条缝隙,眼下藏着的情潮一览无遗,惹得盛白衣喉咙发紧发干。
“嫁衣做好,就该结婚了,九哥。”
早该如此。
回江南前就约定好了。
翌日一早。
江南民政局,盛白衣带着花清祀领证,是第一对拿结婚证的情侣,中午君临国际酒店有一场温馨的饭局。
江晚意端着酒杯,十分感慨,“我是真没想到,我先订婚,反而是你跟清祀先拿结婚证,有些事好真是没法说。”
结婚证在大家手中传阅,盛白衣余光一直盯着,生怕那宝贝出事,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跟祀儿年前都说好,何况嫁衣已经做好,不结婚不吉利。”
结婚证的另一本在元词手中,她这姑娘一时间情绪上来,看着结婚证居然红了眼还掉眼泪。
花清祀无奈又好笑,“这么舍不得我,还哭了,你不是说了只要我嫁的是自己喜欢的良人,你就风光的把我送出嫁吗。”
“我就是高兴。”元词擦了眼泪,翻来覆去的看,“我家宝贝真漂亮,真是便宜盛白衣,他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娶到你。”
花清祀笑而不语。
狄芊芊也在看,十分赞同,“确实漂亮,清祀跟九爷好有夫妻相,也上相,郎才女貌。”
狄鹤川努努嘴,装模作样,“嫂子是漂亮的,至于白衣,赶我还差一点。”
元词哼了声,“狄鹤川,你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狄芊芊也说,“你真是脸都不要了。”
江晚意也说了句,“你丫,脸都不要了。”
江麓时,“狄哥,你这话真有点不要脸了。”
狄鹤川倒是一点不恼,哈哈的笑起来,端起酒杯,“白衣,清祀敬你们一杯,祝你们三年抱俩,早生贵子。”
三年抱俩,又不是生孩子机器。
花晟端着酒一饮而尽,“不怕,尽管生,小叔给你们带,你们俩过二人世界去。”
花家这么大闹一番,花晟是彻底看明白也想清楚。
什么盛九爷狠辣邪佞,什么都比不上对清祀好,盛白衣是真把清祀捧在手心的疼爱。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什么都不如良人一个。
花策可爱的举手,“放心,小叔不够还有我,尽管生,多少个咱们花家都养得起。”
花清祀非花家血脉,无所谓的。
花晟还是把她当做亲侄女,花策也把她当做亲妹妹。
柳老板在旁,优雅的掩唇一下。
“清祀,白衣,小叔祝你们,举案齐眉,白首相携。”
“清祀,九爷,我祝福你们琴瑟和鸣,瓜瓞延绵。”
“百年好合。”
“永结同心。”
“凤凰于飞!”
盛白衣什么都不说,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豪爽的不行。
倒是花清祀没忍住笑起来,“你们这是要成语接龙,大家的情意我跟九哥心领,我希望大家平安喜乐,身边有良人永伴,幸福和满。”
这桌上,单身的可不少。
最让花清祀担忧的要属花晟,这都多少岁了,还孤家寡人一个。
“小叔,您心里的包袱跟重担可以放下,是时候为自己着想为自己而活,斯人已逝,不要在困住自己。”
花晟一直不结婚,是一直在自责害死花璟夫妻的事,那时候花清祀是他们的孩子,花晟想要弥补,现在身份揭露,花晟该走出牢笼为自己活。
狄鹤川在拨毛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