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应该庆幸,身上流着花家的血,否则早已躺在棺木之中被烈火焚烧,连人带盒不过两斤。”
“你……”
好恶毒的话,真不像能出自花清祀口中的字眼。
“我不会让,除非你从我身上趟过去……”就在花辕笃定花清祀不敢做什么的时候,盛白衣拿过枪对着花辕的大腿就是一枪。
没有鲜血四溅,只有鲜血如注和花辕那杀猪一般的惨叫。
“花先生都说了,从他身上碾过去,那就碾吧。速度别太快,我要听到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闻韶应了声迅速上车,随着压阵的轿车开始移动,后面的车相继开始移动。
花清祀没有练过准头不够,只能开枪威慑,打人伤及无辜也确实不好,不过盛白衣枪法好啊。
指哪打哪儿,绝不偏分毫。
盛白衣牵着花清祀,脚步温吞缓慢,两人都穿着黑色素衣,难得俊美无俦,面若神子,如谪仙临世,女的出尘孤傲,清冷不可攀。
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散开,快散开。”
被金钱侵蚀的骨头,还是硬不过强权,要不是刘丽媛花玄,花辕真的就被卷到车轮子下,成一摊肉饼。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刘丽媛半跪在花辕身边,声泪俱下,花辕是主心骨他一倒,余下的就是臭鱼烂虾。
盛白衣牵着花清祀路过,居高临下的轻觑,“等花老夫人安葬,我们在做清算。”
“你不必在这儿哭惨博眼球,花老夫人过世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日在花家的人心知肚明。”
“老夫人对我未婚妻有养育之恩,这个仇我们必讨!”
那些被请来闹事的三亲六戚,被请来见证盛白衣,花清祀恶行的媒体记者,江南一些有头有脸的吃瓜群众们,因为盛白衣的话纷纷看向花家两兄弟。
盛白衣几句话包含的信息已经太多。
花老夫人的人,另有蹊跷!
没有恶心之人的阻拦,出殡整个过程很顺利,待客人散去,墓园里重归安静时,花清祀跪在墓碑前,给奶奶和余奶奶磕了三个头。
“花家有小叔撑着这棵大树不会倒,我只是会修剪一些根系烂掉的树枝,我不会做什么,不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自有法律来判决。”
“两位奶奶,请庇佑我跟九哥,尽快解决东都的事,得一个安宁。”
从墓园里开始,一棵老树上飞出好几只鸟雀,看着非常小,却已经展翅高飞,翱翔于天际。
花清祀停驻,看了会儿,眼睛发热。
“今天的天气,真的好好啊。”
天清地明,万里无云,金色的阳光普照落在身上暖暖的。
盛白衣绕到她面前,挡住刺眼的光,温热的指腹替她捋了捋吹乱的碎发,“祀儿,回去了。”
“好。”
——
重新回到花家,怎么说呢,感觉挺怪异的。
花清祀已经习惯,每次回家余奶奶陪着奶奶在堂屋等她,拉着她嘘寒问暖,关切备注。
回到自己院子,床铺干净,有烈日晒过的味道,有家的感觉。
“九哥。”
“嗯?”
她窝进盛白衣怀里,埋着脸,小声嘀咕,“九哥,我没有奶奶了,没有家了。我好像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
“宝贝,你还有我。”盛白衣温柔的吻她发心,“九哥在,九哥会陪着你,不是一无所有。”
“我们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
沉默阵,花清祀退开,“是这样的,跟你在一起,在哪儿都是家。”她洗了洗鼻子,整理心情。
“小词,麻烦你去奶奶屋里帮忙收拾一下东西。”
花家不是她的家,她要把奶奶的东西带走,给自己留一个念想。
“特别是那件嫁衣,帮我妥帖收好。”
嫁衣她看了眼,非常精致漂亮,好可惜奶奶在世时没有试穿一下。
“放心,包在我身上,你跟盛白衣先去忙。”
花辕、花致已经被带回花家,花辕挨了一枪医生都没给他请,刘丽媛自己喊了救护车却被盛家的人拦在门口不准进。
盛白衣早跟凤胤打过招呼,盛九爷铁了心要闹,连凤三爷都默许,谁还敢不知死活的找事。
事情不会保密,所以那些个三亲六戚,媒体记者,吃瓜群众都来了花家,只敢在私下窃窃私语,议论的总归逃不开花老夫人死因这个事。
随着盛白衣,花清祀到堂屋,细弱蚊蝇的窃窃私语也停止了,内心畏惧纷纷避开目光,不敢直视。
“花清祀!”花玄见了她就跳起来,面容狰狞,“我爸受伤了,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准叫医生!”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没必要把我们都逼上绝路!”
花家唯一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