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闷不乐的应了声,拍了拍美女的背。
“下去。”
想要讨好尤渊渟的漂亮模特回头,长得很漂亮,娇滴滴的惹人怜爱,软着嗓子,“祖宗,人家还没……”
尤渊渟挑眉,“滚下去。”
漂亮模特不敢再说话,扯过一边的礼服慌忙的套上,尤渊渟进浴室前,写了张支票扔地上。
“滚吧。”
陪尤渊渟睡一觉,最少能得200万,这是用身体置换最低的资源了,倘若他心情好,这时候女伴要什么他都会给什么。
算得上是,有求必应。
女模特捡起支票,怯怯的道谢,“谢谢祖宗。”
半小时后,尤渊渟收拾妥当出现在大厅,脸上堆着不耐烦敷衍的笑容,站在尤晔身旁被迫营业。
同时,大厅里好多凭各种手段找到机会进来参加寿宴的姑娘,一个个毫不避讳,各种暗送秋波,撩拨勾引**的暴露出目的。
十二点整,午餐正式开席,尤晔先客套官方的高谈阔论一番,再带着家人上台表示谢意。
就在气氛正嗨,几层的大蛋糕推上舞台,在各种恭维道贺声中准备切蛋糕的时候,负责管理温泉会馆的朴经理脚步急匆匆的跑进来。
没敢惊动尤家人,找到在旁统筹流程的葛秘书,他原来是尤晔身边的大秘,后来被指派给尤渊渟,其用意不言而喻。
经理的神色慌乱焦急,扯着葛秘书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外套,在说什么。
听完后,葛秘书冷静的推了推眼镜。
“带保镖出去,连人带物丢出去。”
经理盯着葛秘书直摇头,隐晦的比了个手势。
不行的,来人手中。
有枪!
这时,葛秘书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选今天来温泉会馆的人肯定是来闹事。
且不说尤晔有许多政敌,就是尤渊渟也招惹了不少人,想要弄死他的比比皆是。
“你先报警,我去看看。”
葛秘书喊来二助,交接了一下流程,领着经理疾步离开大厅,只是没等他们俩走到院子,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便传来。
清脆响亮,像一梭子弹。
大厅里,愉快的气氛被打断,尤晔侧头看尤渊渟,“你安排的?”
“不是。”
鞭炮这个东西有两层意思。
一层可表示喜庆。
而另一层。
“葛秘书。”尤渊渟歪头,没瞧见,问二助,“葛秘书呢?”
“葛秘书带着经理出去了。”
第一轮鞭炮响了四分钟,消停不到十秒,议论都来不及扩散开,第二轮鞭炮声又响起来。
没有意外的还是四分钟。
接着又是几秒的间隔,第三轮鞭炮声仍旧没有消停。
一而再再而三。
大家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尤晔保持着表情说了句‘失陪’迈步往外面走,出于好奇,参加寿宴的宾客们也一道跟了出来。
不出来还好,真是一看吓一跳。
温泉会馆穿过大门,有一片很敞亮的院子,奇花异草,甚至左右两旁养了些动物。
譬如狮子,孔雀,狼群,猎豹,猎鹰。
都是些弑杀血腥的猛兽。
说一句不夸张的,西川尤家一手遮天,而就是在尤晔大寿当日有人来闹事,这就罢了。最让宾客大受震撼的,是青石板地面上摆着许多棺材,应该是赶工做出来那股油漆味都没消散。
层层叠叠的花圈,上面还配着挽联。
【衣冠禽兽,挫骨扬灰。】
【黄泉不渡,死不瞑目。】
横批:【断子绝孙。】
花圈是清一色,挽联是清一色,那挽联上的字,笔走龙蛇,如锥画沙的瘦金体写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颇有几分名家风范。
闻韶穿着一袭规整的黑衣,气质儒雅斯文,见尤渊渟一家露面,往前一步。
“尤先生,这是我家先生送的贺礼可还满意。”
“今日尤先生大寿,小小薄礼,聊表心意。”
“敬!”
那站在院子外的黑衣人,动作整齐划一,端着酒杯,手腕下翻朝地上倒酒,这动作……
不用怀疑,就是祭奠死人用的。
这种大场面的闹事,狠狠打尤家人的脸,这要是不找回场子尤家在西川将再无立足之地。
尤晔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到此种情景没有勃然大怒的跳脚,只是扭头看儿子,“你在外得罪人了?”
尤渊渟不作声。
要说,还真得罪了一位。
南洋盛九爷。
不过,盛九爷不是还在医院躺着吗?
看他默认,尤晔才急了,狠狠剜他眼追问,“你得罪了谁?”
“南洋……盛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