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好不好。”
沈寒衣好无奈又好委屈,埋首在神女脖颈,滚烫的眼泪打湿脖颈。
神女就像个木偶无知无觉的站着,唯有鼻息间浓郁的血腥味,这味道闻多了真的很让人作呕。
但神奇的是她闻了后,居然觉得头昏脑涨的感觉缓解不少。
“你,受伤了?”
“一点点。”
犹豫了下,神女跟他虚与委蛇,“我……给你看看?”
“不用。”
沈寒衣只是抱着神女,很贪恋很贪婪。
“你……”
神女也很哑口,也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确定这个机会适不适合动手,堕神狡诈狠辣。
这莫不是苦肉计?
“我还是给你看看伤口。”
“沈寒衣,你留了很多血。”
“不是我的血。”
“什么?”
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点,沈寒衣把下巴搁在神女纤细的肩头,眼睛望向远处湿濡猩红。
“我说,血不是我的。”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自寻死路阻止我去找你,我没有那份闲工夫跟人讲理便全是杀了。”
他轻轻哼笑声,好似再讲有趣的笑话,“好多人,前仆后继自寻死路,杀的我手发酸。”
“祀儿,我跟你撒谎了。帝师转世,天帝未归,这的确是个好机会,九重天上无人能阻我,就算覆了上仙界也并非难事。”
“可是我并非为了的权势,我只是去找你的,祀儿。”
沈寒衣站直,眸色温柔的盯着神女,一晌拉着她坐下。
“我现在才知道,六界真的好大,上下入地都寻你不到,各种禁地我也去寻过一点踪迹都没有。”
“昨日一战,帝释天说你会在今日来找我。”
“祀儿。”
沈寒衣慢慢蹲下,半跪在神女面前,捂着她没什么温度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祀儿,我是神魔双修,所以我的元神……就在这儿。”
他拉着神女的手摸上自己眉心。
“很抱歉祀儿,我不能在护着你,但我跟帝释天有血誓在,只要帝释天不出手,六界无人能在伤你。眉妩我也寻到了,我与人皇凤胤同出一脉,看在他的面子上,眉妩也会帮我护你周全。”
“不要紧的,你可以忘了我,忘了所有对你而言不愉快的事。”
“我也希望你可以忘了我。”
“日月不灭,天地永在,你跟我还能再见。”
沈寒衣忽然低头,揩去眼角的泪,“那把匕首呢?”
“……”
神女没有想到,她的目的早已被堕神知晓,更不明白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你让六界动荡,涂炭生灵,天河早已被鲜血染红。你是堕神,六界奈何你不得,但我可以。”
“我是王族血脉,天克堕神。”
“沈寒衣,请你理解,我们不过是各为其主,处境不同。不代表,我做的都是做的,你做的都是错的。”
“很抱歉,初次见面……”
“我就要取你性命。”
沈寒衣摇摇头,“没关系,我理解,我的祀儿永远都不会有错,就算是错的,那也是我惹得你不高兴。”
两人对视着。
神女忽然觉得,这堕神并非传言那样,反而很大义。
“我会很快的。”
沈寒衣笑着点头,“好。”
没人知道那把匕首从而何来,能够轻易对堕神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神女说到做到,出手的动作很快。
拿着匕首从眉心处,刨出沈寒衣的元神,他本就苍白的脸,一点点褪去本就不多的温度。
神女就这样看着沈寒衣。
倏地。
她漂亮的杏眼里不再是一片迷蒙覆盖的浑蒙,在眼眸变得清亮的一瞬,眼前的神女像星粒一样消散。
“沈寒衣!”转界门打开,一身狼狈的清祀从转界门爬出来,“沈寒衣你这个混账,你这个混账……”
“让你在凡世等我你记不住吗,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来……”
“祀儿。”
“寒衣,寒衣。”
清祀一路爬过来,抱着已经虚脱没什么力的沈寒衣,烧着本源之力想把沈寒衣玻璃破碎的元神给补回来。
“寒衣,我能救你,你坚持下好不好。”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挣脱不了帝释天的控制,我一直在努力……”
“没关系你回来就好。”沈寒衣扯着清祀的衣摆,“我一直在找你祀儿,可是我没找到。”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把所有秘法,禁法都用了遍就是没能找到。
“祀儿,我不能在护你,你照顾好自己,行吗。”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