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吧,好看归好看,可要是再放任它多长一些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而且等金银花藤逐渐生长粗壮向木质化方向发展,后期再想清理可就麻烦了。
扫视一眼肚皮鼓囊囊的母猪,司宁宁料想今天这猪应该是不会生了,要生她也不能一直等下去,于是就了摘手套搭在猪栏上,一边朝别墅走,一边解褂子上的扣子。
脱下脏褂子,在洗手间把因忙碌导致有些松散的辫子打散重新梳理,司宁宁洗了手洗了脸,检查厨房橡子粉沉淀的情况,斟酌把面上一层泛黄的水倒掉后,又往盆里续了些水继续沉淀便转身出了空间。
知青点迎来十几条新的小生命,可乐坏了所有人,尤其是蒋月,先前料理兔子属她最积极,现在了生了十多只小兔子,她嘴里时常念叨着臭啊难看云云,可实际呢?
吃饭都得抱着饭盒对着兔笼子吃,仿佛那样吃饭会更香似的。
每每见到,司宁宁总忍不住摇头浅笑。
不过这两窝兔子也确实是让司宁宁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天一个模样”,刚出生第一天小兔子确实是丑的,第二天没什么外表没什么变化,就是感觉更有活力的一些,可从第三天开始,小兔子的变化就越来越明显了。
比如耳朵特征明显,身上有了明显的细小绒毛,大约从第六天开始,小兔子逐渐朝毛毛茸茸的方向开始转变,可爱的小模样别说女知青们把持不住,一伙男知青闲着有事没事,也爱跑过来看上两眼。
这是空间外发生的事,而在司宁宁空间里,和第一头母猪产崽紧间隔了半天,第二头母猪也开始下崽儿了。
第二头母猪生产不太顺利,一胎生了八只小猪,最后两只小猪不知道是在胎里就被脐带缠死了,还是出生后没及时将绕脖子的脐带拨开,后续给勒死了。
司宁宁是第二天才进的空间,总之她进空间时,那两只黑背、黑脑壳的小猪已经凉透了。
虽然觉得很可惜,但也是没办法事。
司宁宁在小溪边的桑树旁,贴着树干一侧挖了个不浅的坑,把那两只小猪丢进坑里埋起来,后续腐烂可以做肥料。
司宁宁不间断从空间摘取较大的菜叶往外拿,这类菜叶吃得少,多趁着平时趁着知青点没人在的时候,铺在门口台阶上晾着,给兔子预备口粮用的。
添了那么多张嘴,不准备不行,要不然等到了冬天那些兔子都没法活。
司宁宁折腾这些时,会提前估算好时间,比如早上知青们刚出门,她就进空间捯饬,或者中午知青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进空间……
这样一来,等中午或者傍晚知青们回来,那些菜叶也都干煸的差不多,根本看不出是老的还是嫩的,一旦有人问起,司宁宁也好回答,就说是队里哪家婶子清理菜地给的,或者丢了不要地被她捡回来了云云。
当然,司宁宁并不是每次都会用这样的借口,她在知青点门口晾晒了几次菜叶子做幌子后,之后再有处理好的菜叶就直接放进放草料的破箩筐里。
反正都是晾晒得半干、皱巴巴的样儿,真凑过去也分辨不出什么。
先前空间里干活,司宁宁浑身发汗发得透彻,大抵和这个有点关联,断断续续拖了半个月的低烧咳嗽终于得到了根除。
彼时时间也磨蹭到了十一月份中旬立冬那天,在竹竿晃动甩起的鞭炮的炸响下,扫盲班正式开课!
鞭炮“噼里啪啦”炸完,扫盲班门前一阵烟雾飘荡。
赵宏兵大黑手在面前挥了挥,挥走刺鼻的硫黄气味后,他咧开嘴乐呵呵地扯开嗓子喊:
“公社鼓励咱们重启扫盲班,这进度咱们虽然比别的生产队晚了一个来月,可没那个生产队的扫盲班能像咱们这样的。”
赵宏兵收往后挥了挥手,示意跟前围拢的人看过去。
扫盲班门口不光站着所有报名要参与学习的毛孩子,还围拢了不少大人。
毛孩子不一定懂这些道理,赵宏兵挥手就是为了让在场的大人明白,条件这块儿,生产队能给的都给到位了,后续就需要他们做家长的配合了。
“后续安排就按照之前说的那样,平时白天由咱们队上的司知……啊不,是司老师和蒋老师!”
赵宏兵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白天呢,孩子们由咱们队上的司老师和蒋老师教,晚上吃完晚饭准时七点钟,大家伙儿听队里的口哨!一家至少出一个大人来这儿,由知青点的其他知青来上课普及知识,带咱们广大社员脱离大字不识、文盲的窘境!”
“这个人数是不固定的,为了完成公社任务,各家各户最少出一个人!但是如果一家子都想来,那也是欢迎的哈!上课的时候也都注意着点儿,那小桌都是孩子们的课桌!我要是看见谁往桌子上坐,把桌子给我坐坏了,回头我骂上门去,你们可别怪我不给你们脸!”
社员们一个个被训得直勾脑袋缩脖子,显然赵宏兵早摸清了他们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