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唯一的儿子身陷囹圄,生死难料,端容贵妃心头如何不为之担忧不胜。
就在这时,一个女官从外间过来,脸上满是惶惧之意,说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外间都在传,燕王殿下他…他畏罪自杀了。”
端容贵妃霍然站起,转眸看向那女官,目瞪口呆,诧异了下,叱责问道:“你胡说什么?”
她的泽儿?怎么可能会畏罪自杀?定是那卫王在暗中下了毒手。
这个贾子钰,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
“贾贼,贾贼!”端容贵妃此刻心头满是愤恨之念,几乎咬牙切齿。
端容贵妃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苍白如纸,清眸之中寒芒如星辰闪烁,转眸看向一旁的女官,急声道:“去将卫王唤来!”
等会儿,她定然要质问贾子钰,为何要那般对她?
过了一会儿,却见一个年轻内监快行几步,从外间进入厅堂之中,朗声道:“娘娘,卫王来了。”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几是如遭雷击,心头涌起一股滔天恨意。
贾子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脸过来!
她要给这个乱臣贼子拼了!
少顷,就见那蟒服青年从外间进来,山字无翼冠下映衬着一张沉静、刚毅的面容。
端容贵妃几乎是怒瞪着贾珩,咬牙切齿,叱道:“贾贼!你还我儿命来!”
说着,端容贵妃用两个带着尖锐指甲的手,向着贾珩脸上挠去。
贾珩冷声道:“娘娘这话可是冤枉我了,燕王自知罪行败露,而畏罪自杀,又与孤何干?”
端容贵妃默然片刻,问道:“不是你暗中指使,泽儿怎么可能自杀?”
贾珩面色一凛,沉声道:“陈泽为世宗宪皇帝嫡系血脉,如是这点儿血性都没有,当真是辱没了世宗宪皇帝!”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一时语塞。
心头难免涌起疑窦,难道真的是泽儿一时想不开?
然而,丽人晶莹熠熠的美眸,凝露一般看向那蟒服青年,道:“如果不是你,泽儿怎么可能死?都是你!”
贾珩神情淡漠地看向脸上满是急切之色的端容贵妃,道:“容妃娘娘,陈泽想要谋害于我,如今畏罪自杀,可谓自作自受,如何怪得了旁人?”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那张白腻如雪的面容惨白之色更甚几许,说道:“你……怎么能这般狠心?”
贾珩剑眉之下,清眸当中冷意涌动,沉声道:“娘娘,燕王害我之时,难道不狠心?”
嗯,就每天过来逗弄逗弄端容贵妃,其实倒也不错。
端容贵妃玉容满是怒气涌动,恶狠狠说道:“贾贼,本宫和你拼了!”
但见,犹如冷芒一闪即逝,端容贵妃掌中的一枚银色簪子,向着贾珩的脖颈狠狠刺去。
贾珩身手何其敏捷,只是轻轻探手,一下子抓住端容贵妃洁白莹莹的凝霜皓腕,微微眯起的目中现出一抹冷峭,说道:“娘娘,这是要行刺于我吗?”
端容贵妃柳眉之下,晶莹剔透的美眸凝视着那蟒服青年,道:“你放开我!”
贾珩紧紧盯着端容贵妃那张带着几许冷艳、幽丽的脸蛋儿,直将端容贵妃盯得神色有些不自在。
“当啷~”
端容贵妃手里的一枚发簪落在地上,顿时,发出一道清越的“叮”地响声,几乎让端容贵妃心神为之一惊。
贾珩斜飞入鬓的剑眉之下,目光紧紧地盯着端容贵妃的明眸,旋即,松开了端容贵妃的纤纤素手。
贾珩说话之间,伸过一只手来,轻轻揽过端容贵妃的肩头,凝眸看向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问道:“容妃娘娘,还望好自为之!”
毕竟是咸宁的母妃,他也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不过这般烈的性子,的确激起了他的一些念头。
少顷,转身之间,贾珩已是离了福宁宫。
端容贵妃玉容凝滞,目送着那蟒服青年远去,心头不由生出一股颓然之感,不知不觉已然泪流满面。
泽儿,她的泽儿……
……
……
神京城,宁国府——
贾珩这会儿,转身离了宫苑,返回府中,抬眸之间,就是对上陈潇那双明亮熠熠的眸子,说道:“潇潇,你最近怎么样?”
“回来了?”陈潇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莹莹如水的清眸闪烁了下,语气蕴藏着关切,说道:“外面的事儿,差不多都料定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如今朝堂上下,政敌皆清,终于可以好好治理这一方大汉疆土了。”
大好江山,任他提笔作画!
燕王一死,朝堂上的“反卫”势力为之一空,这一二年待将朝堂上下的人事安排好之后,就是内修国政,外拓疆土,攻打准噶尔部,收复西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