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了一把匕首。
形势瞬间急转几下,望着大壮身后目光幽幽的小子,邢望春只得妥协,“小子,我说‘一、二、三’,咱俩同时放人!”
“好!”幽月望了一眼安怀年,应道。
“一、二、三!”
邢望春与幽月都没有失言,同时放下佩刀与匕首,将手中人质推向对方。
“老大,辉子说,常庆明日午时当街处斩!”大壮脱口而出。
邢望春听后,愣神片刻,意识到安怀年应是“友”而非“敌”!
“安公子,刚才是我冒昧了!”邢望春也不含糊,立马双手抱拳向安怀年道歉。
安怀年更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谦和笑道“邢捕头,安某并未责怪你。咱们还是尽快商量下如何将常庆救出。”
“犯人明日处斩,今晚必然严加防守。咱们想要劫狱,是万不可能的!”邢望春叹气道。
安怀年沉思片刻,冷然道“既然劫狱已无可能,那咱们就只能劫刑场了!”
“劫刑场?”邢望春神色肃然,问道“安公子,你家境富贵,何必要为我们冒险?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劫刑场可是重罪,你不后悔?”
安怀年垂眸浅笑,“安某应下他人之托,必将全力以赴。无论结果如何,安某绝不后悔!”
想不到安怀年看起来文质彬彬,做起事来倒是个不计后果的狠角色。邢望春不禁生出敬佩之心,笑道“那咱们就好好谋划一下!”
微弱烛火摇曳,四人脑袋凑到一起,低声窃窃私语。
“漳州城中斩首犯人之地有两处,东菜市口与西菜市口。”邢望春用手指沾了沾杯中酒,在木桌上划出街道平面图,“听辉子所言,常庆应是在西菜市口被处决。此处街道狭窄,暗巷小路四通八达,十分利于咱们逃跑。
到时,我与辉子负责劫囚,安公子负责接应我们。”
安怀年思索片刻,温和一笑,“邢捕头,安某之所以找你商量,并不是贪生怕死。”
他望一眼身旁幽月,又道“幽月年纪虽小,但一身武艺并不在你之下,由他助你一臂之力,胜算更大。”
听闻此言,邢望春瞧了瞧幽月,又瞅了瞅身旁大壮,瞬间觉得安怀年说得十分在理。
“好,那就帮托小兄弟相助了!”他向幽月抱拳作揖。
幽月面色冷然,亦是抱拳回礼。
一旁儿大壮觉得被嫌弃,委屈道“老大,咱大壮也是能帮上忙的!”
“大壮,你我如同亲兄弟,由你接应,我更觉得心安!”
邢望春说得情深意切,大壮瞬间红了眼眶,拍着胸脯道“老大,有大壮在,你就去放心救常庆!”
分工完毕,四人又对劫刑场的各环节,做了一番细致推敲。
直到午夜时分,敲更人沿街打更,安怀年才带着幽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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