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以为自己对陆思禹的种种照顾和关心大家应该是看在眼里的,至少宝婵是看在眼里的啊,苏清墨晚上回不回来这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将军知道我中毒的事了?”
宝婵十分艰难地回答,“知道还是他给你解的毒今早将军走的时候,特意嘱托我给你准备汤药的。”
袁华点点头,“果然越发地出息了,现在还会解毒了”
听了袁华这话,宝婵脸上的惊恐之色更甚,“公主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难道我该记得什么吗?
“我中毒了啊。”
宝婵十分艰难地欲言又止,似乎又想说什么,可又忍住没说,看得袁华十分难受。
“陆公子呢?他应该没中毒吧,那日的柚子茶他没喝的。”
说到陆思禹这里,宝婵脸上的惊恐又变了个神色,似乎如释重负?
“要说起来,陆公子当真是人品高洁啊。我就说小浪蹄子这样的人品,陆公子指定是瞧不上的,她送的东西,陆公子也不会喝的,好在陆公子没喝啊”
“他没中毒就好,本来他身子就弱,若是再给毒一遭,那可真是受不住的。吕小小从哪儿得的毒药啊?她不是一直都在华泉关吗?不过好在她使毒不得行啊,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就醒来的。唉,宝婵,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特别容易中毒啊,这都中几次毒了?要不就是上次的毒太狠了,普通的毒已经拿我没办法了。”
宝婵的神色依然古怪,“公主,以后你便是跟陆公子说话,能不能不遣开月如几人?昨夜幸得驸马爷及时赶到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呢。”
袁华抬了抬胳膊,“我好想跟人打了一架似的,或者我被人打了一架?不过这可比那美人娇之类的毒轻多了,养两三日便好了的。”
宝婵叹了口气,“你倒是养两三日便好的,月如月欣几个被驸马爷罚了,说是擅离职守未能尽到月卫职责。”
苏清墨真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啊,可这事真怨不得月如几个,是自己不愿意她们在旁边守着让陆思禹不自在的。
况且谁会想到,堂堂太子妃居然会使这些阴毒的手法,投毒亏她想得出来。
好在她毒的是自己,若是她毒她最嫉恨自己,不毒自己还会毒谁啊。
“等我跟将军说说情,这事本来不怨月如几个的。对了,吕小小可有通敌?还是单纯恨我?若她只是单纯恨我还好说,若是通敌,让她回都城,只怕也是祸事。”
宝婵轻轻摇头,“公主啊,你还管这么的事做什么?好好养着身子。”
吕小小到底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她的毒也不过就让袁华难受一会儿,躺到晌午,袁华已经有些躺不住了。
虽然身上还有些不舒服,但到底自认皮实,忙不迭地去找陆思禹了。
一出小院,袁华就发现将军府的人都十分奇怪,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跟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呢?
也不对,不完全是动物园的猴子,好像还夹杂着一种老母亲的欣慰?
宝婵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目不斜视地带着袁华走,真是个沉得住气的好丫头。
袁华实在太好奇了,“宝婵,我怎么觉得他们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对呢?”
不光将军府的人看袁华的眼神不对,就连月如等人看她的眼神也不对。
当然了,月如等人是因为袁华无辜受罚了,看袁华的眼神奇怪那是应该的。
换了谁这么背锅都会有些情绪的,袁华挺能理解。
相比之下她们的眼神善意多了,明显不是责怪袁华,而是怎么有点高兴呢?
这一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怎么了?
我又不是没中过毒,比这个严重的毒我都中过,大家也不是这个眼神啊,怎么吕小小这毒就让大家这么反常呢?
袁华有点怀疑那个难以置信的梦不可能是真的吧?
拉过宝婵试探着问,“我中毒之后跟人打架了?”
宝婵愣了一下,脸上表情极为不自然,“这个这个也算打架吧。”
这是什么回答?打架就是打架,没打就是没打,什么叫“也算打架”呢?
“那我打了谁?是陆公子还是将军?”
身后的月如偷偷抽了一口凉气,难道自己胆子这么大,敢打苏清墨了?
可是,苏清墨身手了得,就算自己动手了,那也伤不着他啊。
宝婵叹了口气,“陆公子待会儿你见着陆公子”
“啊,我真的打了陆公子?”
“咳咳咳”这是月欣的声音,虽然深秋有些凉气,可也没到嗓子干到咳嗽的程度,那就是说自己打了陆思禹。
袁华叹了口气,完了完了,自己中了毒一身蛮力,陆思禹腿脚又不方便,自己肯定将他揍得很惨。
若不是将他揍得很惨,自己肯定用不了这么大的力,也不至于这样浑身腰酸背痛的。
打谁不好呢,打陆思禹?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