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普通算什么问题啊,难道除了苏清墨这种相貌出众的,其他人都不活了吗?
“月儿,现在咱们没办法下手,于支军防备得紧。且等一等,总能瞅准机会将他救出来的。”
袁华还没注意到苏清墨用的词是“救出来”,而不是“救回来”。
“那就好,其实我挺不好意思给你说这事的”袁华还想解释一下。
苏清墨一翻身,拍了拍袁华的手背,“你我之间,不用再说什么的。我知道陆思禹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我也知道你其实就是舍不得这样的人才殒命,你跟他,原本就什么都没有的。”
“咱们已经住了半个月的安远侯府了,反正我现在也醒了,不如我们搬回公主府吧?那边到底是我们自己的家,行动还是方便些。”
大概袁华用了一个相当亲近的词,“我们自己的家”,苏清墨的声音明显高兴起来,“其实只要有你的地方,都是我们的家。”
“我知道的,不过,这里到底有安远侯啊,你也知道我一向都不太擅长人情世故的,现在受伤天天躺在床上,这更不好意思了,还是回自己家方便些。”
苏清墨摸了摸袁华的脸,“月儿,你还没告诉我,若是什么都不考虑,你最想做什么?”
其实袁华是个胸无大志毫无追求的人,如果当初她务实一点,一个全是工科生的单位,怎么可能一直是单身狗呢?
不过她一点都没意识到单身狗有什么不对劲的,更不会对自己资深外貌协会会员这件事有任何认知,听苏清墨认真地问这句话,她顺嘴就答上来了,“画图,而且是坚决不改的画图,谁说都不管用当然了,现在是不能画图了的,不过若是能画图,我觉得这日子还挺好的。”
“画图?以前总不见月儿画些什么东西呢?你喜欢山水还是人物?”
“其实我画的算建筑吧,我喜欢画建筑物。”
苏清墨笑道,“这个兴趣爱好倒是极好的,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让你高兴起来。你画的图,我看你谁说半个不字。”
一提到画图,袁华从前的记忆回来了,“那是你不知道啊,有的甲方爸爸,真的是丧尽天良地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你说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吧,就老老实实按照我画的图来不就行了?画图,我们是专业的,你不信专业人士,就凭自己小脑袋瓜一拍,不行,这里不行,得给我改。他倒是随口一个改字,知道对我们画图狗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前面的努力算白费了,还得熬更守夜地重新给他画,关键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说都说不清楚自己的需求,你让我怎么画?”
“别气别气,气大伤身。以后啊,咱们不给那甲方爸爸画图了,你就在我这里画图,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谁敢多说一句话,掌嘴。”
“其实我也没那么凶啦,别人说我,那我就改呗,只要别老让我改就是了。你猜我改得最多的一次,改了多少稿?”
“多少次,一百次?”
袁华本想让他感同身受一下的,可苏清墨一开口便是一百次,显然这没办法感同身受了,“这个倒也没有那么多了。”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有一百次那么多呢。”
袁华小声嘀咕,“还好你不是甲方爸爸啊,不然我肯定死在你手上。”
转念一想,就算没改一百次又怎样呢,自己还不是死了。
等一下,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我该问问作者,现实世界里我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我从这本书里出去,我能不能回到过去的生活啊?
如果我死了,我是不是该把回去的时间提前一点,这一次我坚决认怂,为了一本小说跟人家怼什么怼啊,老实认怂吃饱饭。
苏清墨耳力过人,自然是听到了的,“若我是甲方爸爸,你画什么都是珍宝财富,珍之重之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挑剔你啊。你那火枪就挺厉害的,真让你研制出来了。”
袁华叹了口气,“到底是粗制滥造之物,又不能大量生产,没什么用的。如果红衣大炮研制出来,那才是颠覆性的杀伤武器呢。”
“红衣大炮”苏清墨听袁华说过许多次这个名字,可火枪都研制出来了,红衣大炮依然没影子,可见这武器更难得多了。
“没有便没有吧,其实红衣大炮用于攻城最是厉害不过,咱们用来守城的话若是能大量生产火枪才好呢。”
天更亮了,袁华确定了,这里果然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可安远侯府中苏清墨的房间自己曾经看过,没这么简陋啊,“清墨,你的屋子重新装过了?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简陋?”
苏清墨抱了一下袁华,“月儿”
天已亮了,袁华基本上能把苏清墨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了,只觉得他眉宇间有种忧伤、有点为难,又有些放松?
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了?”
刚问完,立刻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是不是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