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洋洋得意道。
“实不相瞒,如今林家商铺看似萎靡停滞,实际上在私下接了好几笔大单子,都由我全权负责。这几笔单子加起来的纯利润可有二十万之多,足抵林家兢兢业业经营二十年的积蓄,比起长姐你苦心经营出那表面辉煌的昭阳铺子得的利润,应该千倍百倍不止啊。”
这是讨教?是来炫耀外加讽刺挖苦的吧?
雪清婉索性顺遂其意,脸上划过一抹惊讶。
“竟有这么多利润?那长姐我真是怎么也比不得江辰你啊,你深受父亲器重,也是理所应当。”
拎起茶壶,自斟一杯,挑衅的看了眼不给他面子的阿玲,端起来就一整杯地饮了下去。
“所以,长姐有什么不懂不明白的,随便开口问。”
啪嗒,他把杯子朝桌上一撂,歪歪弧弧地转了半遭,流出几滴余渍——否则过了这个时间,就再也没机会问了。
雪清婉淡淡扫过那掺杂着涎水与茶水的水渍,回眸又看向账单,指了指上面的某一款项,“好,那我就不客气地问了。这条我不太懂——采集制造雪绒蛛芯枕之蛛丝,举办篝火盛宴耗费一百两金。所谓何意?”
眸光一扫,呵哧一笑,似是在鄙夷这女人不解人情的无知。
“商队舟途劳顿,奔波辛苦,收集完举办个篝火宴聊以慰藉安抚人心,也算是林家的一点儿恩赐。”
雪清婉恍然会意,悠载而叹,“原来如此,那倒真是有心。”
又指向另一串黑字,“那这条——收集弦月刺蕾瓣时,品针肆碧含春耗费七十五金,想必也是用以犒劳?”
林江辰两手朝胸前一揣,扬着下巴点头,“是啊,如此可彰显我林家大气风范。”
对面那双墨若秋水似的眸中衔着赞叹,轻拍了几下手。
“江辰果真做的甚好,远胜长姐我啊。”
再翻过几页账单,便瞧这采集珍稀原料的路途上,用以吃喝嫖赌娱乐安享的金子那是一笔接一笔,比路费住宿费一类要高出许多倍,她这弟弟还真是体贴人情,不枉她往日用心良苦的悉心教导啊。
阿玲在一旁,脸有些紧绷,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憋得属实辛苦。
林江辰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喜意,心想这旁人吹嘘商才颇高的雪清婉不过如此,宋先生能想到的固结人心之法都想不出来,瞧她那既惊讶又羡慕的样子,唉,真是孤陋寡闻没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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