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教贵女们女工?可以的,不用担心地方,哀家赐你一所单独的宅院,里面一应物什具全,还有伺候的人。
至于绣线锦帛之类,也不用担心,太后给她想了一个好招。
教书的先生要收束脩,希音郡主虽不教书,可也是手把手教人的,自然也不能白教。
贵女们可以报名,按月收费,反正这些朝官的家眷也不缺那几两银子。
这旨意一出来,立刻在京城掀起一股浪潮。
潮水有些奇怪,一半涌进宫里,对太后谢恩,一半涌进侯府里,找傻妮交银子。
最后又一齐涌进他们新办的女工教导学院里。
行医天才白苏,南梁女战将萧柔茵,在面对白花花的银子时,突然改行,给傻妮做起了计帐统筹的业务。
贵女们要进女工学院,先去白苏那里交上银子报个名,再有萧柔茵安排具体的上课时间。
傻妮就选图选线选绣布,做教学前的准备。
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后特别快,到傻妮的女工学堂准备就绪,准备正式上第一堂课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这段时间,朝堂里又发生了很多大事。
齐王抓到了晋王刺杀自己的人,联合自己的党派,一起把晋王告到了北盛帝的面前。
这么大的事,北盛帝自然不能不管,一怒之下,把晋王也禁足在府,安排人对他同样展开调查。
最奇妙的是,刑部是晋王的党派,拿来去查齐王的案子。
而大理寺卿又出自梅家,是齐王一党的,北盛帝就用他来查晋王的案子。
表面上看,呵,陛下真公正呀,一点也不徇私,虽自家的儿子是亲王,但也是与庶民同罪的。
你看,连调查他们的人,都选的是敌方阵营,这样,他们就遮掩不住罪行,逃脱不了制裁了。
但实际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晋王齐王这些年早斗的跟乌眼鸡似的。
今日的局面,又是由晋王刺杀齐王而起,可想而知,他们有多想把对方弄死。
徇私根本不可能,加罪倒是驾车就熟。
刑部和大理寺,你往我头上甩锅,我往你头上扣屎盆子,一阵大撕,过往年间,有的没的的破事,全部都撕到了北盛帝的面前,光是奏折,写了整整二十几本,把北盛帝看的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
这些罪行里,每拿出一样,就够砍他儿子的头了。
北盛帝早年儿子不少,七八呢,可死的死,丢的丢,贬的贬,现在身边就剩这两个了。
说实话,他算是一个慈父,真不忍心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
可慈父多败儿呀,他不想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儿子却天天想着怎么把他弄死,坐上他的位置。
他是心寒一阵,心酸一阵,最后又把韩良等老臣请到了御书房,请他们拿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一帮老臣,心里明镜似的,但当着这个满脑子仁慈,连局势也看不清的君主,也只有哀叹的份。
这次他们倒没有像最初讨伐两位王爷一样,十分积极的响应,只不过是一五一十,把两位王爷犯的错,又给北盛帝陈述一遍。
然后明里暗里,给他传达一个信息,齐王晋王做的那些事,哪一个都是想要北盛帝的命的。
把这个说清楚,他们就退下了,把问题重新交还给北盛帝。
北盛帝的心又被凌虐一次,痛的很。
可心慈手软的天性,和不舍得儿子的心,仍是让他犹豫不决,迟迟拿不定注意。
眼看着于渊他们前期的工作,都要成为白废。
北盛帝再这么磨迹下去,过一段时间,那些割在他心上的口子,不那么痛了,他很可能真的会把齐王晋王放出来,恢复到过去的样子。
这是现在朝中人都不想看到的。
于渊更不想看到,尽管在这一场大洗牌里,他刻意把自己当年中毒的事降到最低,不引起别人注意,也就不会说他是报私仇。
但其实那么大的事,他又怎能放下?
而且还关乎着大小宝。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齐王晋王,根本是一点好事都不做,就是败坏朝纲的老鼠屎,这样的人在一天,北盛的王朝就岌岌可危一天。
所以这次,他一定要把这事办成。
陛下那里不决定,没关系,他来决定。
他进了宫,去了太后。
没人知道他跟太后说了什么,但是他从宫里出来以后,太后就传北盛帝去见了。
到北盛帝从太后宫里出来,很快两道圣旨就送出了宫。
是向齐王府和晋王府去。
没要他们两人的命,只不是贬为庶人,送去镇北的军营里历练。
两道圣旨送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送出为以后,就瞬间爆了,爆在齐王府和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