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光亮,我后悔刚才没有把我的数码相机也带上来。
虽然时间稍稍晚了点,光线也不尽如人意,可登高望远,加上迎面而来的徐徐清风,也让我的心胸顿时豁然开朗。此时此地,我能体会到夏炎姐邀请她的室友梅雨薇来这里度假的用意了,有时候对病人使用心理疗法要比药物治疗更切实有效。
站在天台上远眺山景,在太阳余晖的映射下,这里已经没有了驱车而来时的那种植被遭到破坏侵蚀的荒凉之感,大片的葱绿色一览无余。
“啊——”小裴站在天台的边缘扯开嗓子猛喊了一声,片刻之后,又因为一时气短抱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猛拍自己的前胸,他总是时不时地闹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滑稽场面。
“我要是也有这么一栋别墅该多好啊!”林童独自抒发着自己的感慨,看来还真有不少人迷恋上了这里的风景。
“是啊,是啊,在这里男耕女织,夜不闭户,还可以在房前屋后养点鸡、养点鸭什么的,到了晚上就是抱着媳妇数星星、看月亮、吹吹风、唱唱歌……”小裴好像缓过刚才那口气,一边说还一边比画着,很欠扁。
“就你这样的人在这儿待久了,那估计都能变成‘黑山老妖’了。”我情不自禁地想和小裴掐架。
“求之不得啊,等到了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就拿着麻袋跑到山下偷媳妇。”小裴学着不怎么地道的陕西方言给大家逗闷子,说完,他自己还得意地哈哈大笑。
“来,趁那些女生不在,一人来一根!”文哥这个时候也来到了天台,说着就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白色包装的香烟,一人一根地递了过来,“这烟可是泰国的奢侈品,我自己都舍不得抽啊!”
“泰国的烟?这你都能弄到啊!”林童接过烟仔细看了看,还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呵呵,也不是我弄来的,是夏炎这次暑假去了一趟泰国见她父母,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了一条回来。”言语之间流露出的幸福实在令人羡慕,“还有这个海外限量版的zipp,要两千多人民币啊!”说话间,文哥摊开另一只手,把一个银色的刻着花纹的打火机展示给我们。
“夏炎姐还允许你抽烟?”我奇怪地问了一句,因为不会有几个女人同意自己的丈夫或者男朋友染上烟瘾。
“最贴心的女人不会直接叫你戒烟,而是使用以退为进的策略,比如说句‘少抽点,抽好点’诸如此类的话,这反而有助于减少抽烟的次数,最终达到戒烟的目的并增进两个人的感情!”文哥好像是在教育一帮光棍和伪光棍,说完走过来给我们每个人点烟。
“要是我家的舒馨也这么贴心就好了!”小裴在一旁羡慕的表情着实好笑。
“你就知足吧你,人家学习好、人品好、相貌好,你居然还好意思挑?”我好像在呵斥小弟,也可能是自己心理不平衡,谁叫我大学四年一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光棍呢。
我也接过一根烟,凑到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几下,我极喜欢纸卷包裹下的烟草的清香,这要比将它点燃之后产生的气味更让人回味无穷。只是此刻捏在指间的这根烟的味道稍稍有点特别,除了烟草的清香,似乎还夹杂着一点点酸、一点点苦,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也许这就是上好的烟叶经过层层细致地加工出来的精品吧。
虽然我不懂得享受香烟,可至少知道这跟马路边卖的大烟叶是彻头彻尾的两种货色。我忘了是谁跟我讲过,那些在马路边卖的大烟叶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你抽的味道和吐出的烟围绕在你身上的味道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把烟点上,抽了两口,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况且我从来都不把吸到嘴里的烟吞到肺里,只是含上几秒钟又原封不动地吐出来。对于像我这种从不买烟的伪烟民来说,抽什么牌子和抽什么价位都不过是浪费人民币而已,完全是跟朋友聚会的时候凑个热闹,图个好玩儿罢了。
“这味道挺特别啊!”小裴在吞吐了两口之后又开始发表意见。
“我也抽过那么几次,味道和我们平时抽的烟差不多,但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可我说不上来。”于文鹏接过小裴的话,“这高档货我还真抽不习惯,还是几块钱一包的中南海比较适合我。”
“所以这才是奢侈品嘛!味道就是要与众不同才对!”文哥像个小孩子一样,满脸的得意和幸福。
我站在旁边偷笑,烟又不好意思一口气抽完,不然他们十有得骂我是个“乡里别”,下次抽烟就不会带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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