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这几天的活动是怎么安排的啊?是不是一人发个铁锹领我们去挖宝藏啊?”小裴又接过话茬。
“你还挖宝藏呢,回学校以后没事的话多捡捡空可乐瓶,干上他三五十年说不定你也能当个百万富翁。”我有意捉弄小裴。他撇了撇嘴,摆出一副要揍我的架势。
“这几天的活动安排我和于文鹏还有梅雨薇他们商量了不少,晚上咱们和那些女生好好聊聊,然后再确定吧!”文哥好像故意卖了个关子。
说着说着,我们几个人沿着草坪上的小路走到了别墅的东侧。
别墅的东墙有两扇窗户,应该是在一楼厨房的位置。这两扇窗户的位置要比常见的窗户高,用我做个比量的话,窗户的底沿刚好到我的脖颈处。小裴好奇地凑上去朝里面张望,还用手指敲了敲玻璃,嘻嘻哈哈地向正在准备晚饭的几个女生打招呼。
林童和齐思贤也走到小裴的旁边凑热闹,纷纷向厨房里挥手。
“嗯?什么东西?”小裴转过身往回走的时候好像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起脚看着自己的鞋底。
小裴抬脚的瞬间,从他的鞋底掉落两个烟头。小裴看了片刻,然后又使劲抽动着自己的鼻子四处闻了几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烟,我闻到了一股香烟的味道。”
这小子八成是睹物思物了,想抽烟,自己又不好明说,看到烟头就找了个台阶。
“是你自己想抽烟了吧!”我对小裴说。
“这都被你猜到了啊!”小裴刚才的那副严肃的表情一闪而过,转而对我说,“你带烟了吗?我的放在宿舍忘拿了。”
“我也没带,你问问别人吧。”其实我是个伪烟民。
“我记得我们把这屋子周围都打扫过了啊。”文哥好像是在对于文鹏说话。
“是啊,我的确记得这个地方已经清扫过了,难道我们没注意到?之前我还特意叮嘱那些干活的师傅不要乱扔这些垃圾,本来是挺好的风景,被这些小东西弄得一团乱。”于文鹏的回话让人感觉似乎他比文哥更在乎这里的环境。
“可能是你们自己扔的烟头吧。”小裴搭了一句。
“不会啊,文哥抽的烟是白色的烟头,我抽的烟是点八的中南海,也是白色的烟头,你看这两个烟头是黄色的,好像才扔在这里没多久。”我们不知道于文鹏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不是说你们雇佣的那些工人才走没多久么,也许是他们干活的时候扔下的。”齐思贤随便插了一嘴,我们其他几个人也对于追究这两个废烟头没什么兴趣。
“走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扔这儿就扔这儿吧。”文哥此刻似乎也不想关心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边走边说,“等会儿去了楼顶再给你们尝点好东西。”
尝点好东西?也没具体说是什么,这还真吊我们的胃口。
继续往前走,别墅后面也是一大片草坪,只是在距离我们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一间孤零零的小房子,同样是砖红色的墙壁,和主体楼相互映衬着那凝重而复古的色彩。
“文哥,那个小房子是干吗的?”林童问。
“也没什么用途,我也就进去过一次,里面净是些铲子、锄头什么的,好像以前有谁在这片后花园种过蔬菜。”文哥用手指了指远处一小块杂草凌乱的土地说。
“男耕女织,夜不闭户的生活啊!”小裴好像别人讲什么他都必须插一嘴。
“那是,我手里要是有足够多的人民币,说不定哪天就真的找个山沟沟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去了。”文哥也调侃道。
“写写书、搞搞文化啥的,说不定文哥就真能成为一代圣贤了,整不好还能成为一个传说呢!”小裴用一种怪腔怪调继续贫着嘴,逗乐也许是他的天性。
几个人沿着别墅的外围走了一圈,因为有一栋高大的建筑物挡在眼前,我们也无法三百六十度地领略这里的风景,于是文哥提议去顶楼看看。
大家重新进入别墅,文哥先让于文鹏领着我们去楼顶等他,自己则去书房拿点东西。
要上到楼顶就必须通过三楼的储藏室,于文鹏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股扑鼻的潮气让我不禁咳嗽了几声,那是一种木头在水里浸泡很久之后变质发霉的臭味,虽然窗户敞开大半,可这种味道仍旧沉积不散,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产生的味道。估计现在这种呛人脾肺的味道已经渗进了储藏室的墙壁与各个角落,以及堆积在这里的乱七八糟的物体中。
谁也没有心情在这间霉气四溢的屋子里多待半分钟,一个个皱着眉头、捂着口鼻,跟在于文鹏的后面,通过屋内狭长的楼梯径直上了楼顶,那楼梯是木质的,踩在上面的每一脚都能挤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是我平日里最讨厌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和用手指去刮玻璃黑板一样让我浑身发毛、起鸡皮疙瘩。
时近黄昏,铅黑色的云层在天空肆意地翻滚、堆叠和挤压出各种怪异且有趣的形状。昏暗和阴沉也接踵而至,日头在西方勉强从云缝里挤出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