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故意坑你上船吗?”
调整了一下心态,易林深眼含恶意地问,他想要挑起凌初的怒意,人在情绪波动时,注意力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就是他的机会。
凌初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皱着眉故作不悦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要你在这艘船上死。”他遗憾地摇摇头,低喃:“可惜了。”
从一开始,这就是易林深的局。
郎烈拉拢查特顿和易林深,表面上是为了合作,实际上是阴人。
赛勒斯提前获知了警方在玉石拍卖会上的行动,将计就计,设计了绑架,想趁易林深被绑,易氏动荡的这段时间,和郎烈坐收渔翁之利,顺便再给易林深栽赃点别的锅。
虽然易林深对查特顿也没安好心,但这次确实一时不备,差点被坑,在警方提出合作的时候,他欣然应允。
一方面想借警方的手报复赛勒斯,另一方面,也是借赛勒斯的手毁掉凌初。
能除掉两个令他如鲠在喉的人,又不用脏了手,甚至于下船警方质问时,他完全可以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宴会的隐秘内容,即便对方怀疑,可证据呢?
易林深想的很好,他利用自己的人脉,找到认识的游轮资深客户帮忙带保镖上船,还提前买通了工作人员,把木仓拆成零件,一部分一部分,分开藏在游轮上。
可他没想到赛勒斯和张总这么没用,也没想到凌初如此非人般的厉害,坑人不成反害己。
按照易林深的性格,无论如何都不会暴露自己,可是这次他忍不住了,想要亲眼看着凌初死。
事实上如果可以,他更想看着她被侮辱致死,可惜,那太难了,而且现在时间也不够。
听完这些话,凌初不怒反笑,朝易林深身后抬抬下巴:“异种,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我想你该好好学学。”
易林深抿唇冷笑,以为她在诈自己,刚要嘲讽,就听一道响声破空而来,落在他的脚边。
易林深瞳孔放大猛地低头,凌初趁机揪住保镖,用力甩在他身上,易林深一时不防,被压倒在地,凌初抓住机会踩住他握枪的手,一脚踢远。
易林深痛地仰起头,看到不远处拿着枪的张总,咬牙道:“张宏程。”
张总拿着枪走近,低头拽住易林深的头发,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拳。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易林深的保镖冲上来,张总的保镖也冲了上来,双方打成一团。
凌初反倒成为被忽视的那个,她退后几步,在身边的一排栏杆上施加力道,看它微微活动便松了手。
易林深和张总打斗间,顺利抢到他手里的枪,余光看到凌初,直接抬手就是一枪。
咔的一声。
“哦哦。”凌初完好无损,侧头微笑:“没子弹了呢,好可惜哦。”
易林深:“……”
张总抓住机会猛地撞向他,易林深被压在栏杆上,只听咔嚓一声,整个人顺着断掉的栏杆,迅速下坠。
临危之时,他下意识抓紧张总,两个人一同坠入海中。
打斗中的保镖们懵了,停下手犹豫着怎么下去救人时,警方终于来到了这层。
易韶跟在警察身后,和凌初对视,两人同时点了下头。
张总虽然是资深宾客,但手里并没有枪,刚刚那把,是凌初劫持洛弗尔时从他身上摸到的。
易韶只留下一颗子弹,想办法让张总拿到了枪,并透给他易林深在最顶层的消息。
像张总这类外表涵养极佳内里变态的人,大都本性偏激,他很清楚,下船后,他和易林深都不会放过对方。
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之后发生的一切,顺理成章。
从凌家到剧情里的原主,再到凌初,易林深做过的恶事不比郎烈轻,可他太奸猾,太会钻空子,几乎没有脏过自己的手。
即便是今天这种情况,他还是非常聪明地选择了顶层甲板,之所以没有主动找凌初,是因为他心中确定凌初会来,顶层甲板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而他们之间也该做个了断。
从不留证据这方面来讲,易林深近乎无懈可击。
但凡武力值差一点,昨晚和今晚死的就是凌初,易林深会愧疚吗?
凌初站在甲板上看向海面,夜幕下,深蓝的大海犹如吞噬万物的黑洞。
易林深不仅不会愧疚,还很高兴,因为他策划了这一切。
现在,苦果也该由他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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