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查特顿家族合作最多的几人显然没有这种畏惧,他们愤然地起身,有人开头大家瞬间拧成一股劲儿,一起向赛勒斯问责。
场面迅速混乱起来,凌初对乔延二人,以及张总身边乔装的警察使个眼色,三人迅速朝最近的出口撤离,乔延二人站在登台时的入口外等待,凌初掐着洛弗尔的脖子,快速倒退向他们走去。
慌乱之中赛勒斯抬起头,和凌初的眼神撞上。
里面包含着轻蔑、嘲讽各种让他感到羞辱的情绪,赛勒斯以为自己是打雁的猎手,却没想到,被他自以为插翅难飞的猎物啄了眼。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涌上,他迅速摸向腰间,想要不管不顾的给凌初一木仓。
子弹还未上膛,远处的女人嘴唇微动,赛勒斯脑中恍惚了下,再看过去时,对方已经扔下洛弗尔离开,彻底消失在眼前。
☆
从台后昏暗的入口回到关押受害者的房间,走路时,凌初身形晃了一下,乔延注意到,连忙把人扶住:“你怎么了?”
“没事。”凌初把着他站直身体。
塞勒斯的恍惚是她造成的,两人对视时,她对整间屋子的宾客使用了“稳准狠”功能,007说她精神消耗过大,脑中隐隐发痛,需要几天来休息缓和。
大脑像被小刺轻戳,痛意绵密,凌初晃了晃头,并不后悔。
乔延说再有三分钟海军就要准备登船,那些人都会受到严惩。
正义来了,可被害人遭受的伤害,却永远无法回转。
法律会让犯罪者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她想,玩弄他人生命的人也该尝尝被害者的痛。
☆
回到房间时,易韶看着她苍白的脸,面色一敛,沉声问:“怎么了?”
“没事。”凌初摇摇头,靠在她肩上:“回来的时候照了下镜子,被我的兔女郎仿妆迷昏了。”
易韶:“……”
这个时候,咱能不骚了吗?
她没有再问,因为心里清楚,凌初不想说,天王老子都问不出,心里又气又急,又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调整姿势让人靠的更舒服一点。
过了几分钟,上面的声音变大了,指挥部联系乔延,协助的海军战士已经成功登船。
乔延心底一松,留下几个警察,带领其他警察前去协助。
人一走,凌初站起身,易韶拽住她:“你又要做什么?”
凌初笑了下,眼珠子一转,从左裤兜里掏出个东西,悄悄塞进她手里:“要不要和阿娘我携手替天行道。”
易韶:“……”
哦,不孝女膨胀了?
…
商量好后,凌初和易韶兵分两路,凌初跑到顶层甲板的楼梯口,刚才007入侵船上监控,查到易林深十分钟前上去了甲板。
靠着梯子停住,凌初轻轻摩挲了一下左侧的空了裤兜,忽略脑中痛意,打开门走出去。
刚走到上面,站到观景栏杆处,一道冷沉如千年寒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凌初身形顿了下,嘴角轻勾转过身,易林深正举着一只手木仓,对着她。
夜晚海风极大,吹的衣服鼓起,呼呼作响,易林深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在凌初眼中,对方像只隐藏在夜色中,插着鸡毛装蝙蝠的黑老鼠。
“异种。”凌初挑眉吹了个口哨,扫了他一眼:“身体还好?”
夜沉如墨,不知道为什么顶层没有开灯,凌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知道,易林深肯定恨不得弄死她。
同时她也清楚,易林深不会简简单单地弄死她。
四周围过来几个保镖,凌初挑了下眉,笑道:“你果然有后手。”
如果说张总带超过规定的保镖上船,是凭自己资深客人的身份,那易林深又是凭的什么?
易林深举着木仓慢步走过来,到了近处,凌初才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没有想象中的憎恨震怒,只是极冷极沉,带着彻骨的寒意。
他站在一个很安全的位置,确保不会被凌初第一时间控制住,当然凌初也不能,几个保镖几乎是手拉手把她围住。
易林深看着她,没有一句废话:“给你个选择,自己跳下去,或被我打死。”
“先别急。”凌初双手举起,呈投降状:“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不怎么样。”易林深面色不动,这是最顶层的甲板,军方和警方暂时无法顾及,但也只是时间问题,时间一长,肯定会注意到这里。
凌初没管他,抓住一个保镖挡在自己身前,易林深迅速开木仓,打在了对方身上。
“上,把她控制住。”易林深吩咐另外几个人,保镖们被他毫不犹豫的一木仓弄的心里没底,如果纠缠中他再开木仓打在他们身上呢?
谁也不想冒这个险,易林深气的握紧手木仓,想不清自己明明占尽优势,为何还是让凌初抓住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