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凌初挽着易韶准备离开, 张总忽然出声。
他极快地看了赛勒斯一眼,又笑着看向易韶:“易小姐果然厉害,有没有兴趣再玩一局?”
易韶回眸看他, 低笑一声,拒绝的十分干脆:“没有。”
周围的嘘声顿起, 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易韶姿态优雅地站在那里,丝毫不受外界声音干扰。
挂在脸上的笑容面具,终于裂开一条缝, 张总站起身走到易韶就坐的桌边, 拿起她的牌,缓慢摩挲了几下, 意有所指地说:“鄙人平日喜欢小赌几把, 勉强也算赌场常客,易小姐赌术如此高超, 张某却未曾听过大名,倒是可惜了。”
几乎是不要脸地按头说易韶出老千。
张总隐晦的话, 通过最新开发的智能同声传译器进入赛勒斯耳中,他又让身边翻译解释了一遍, 搞清张总的意思, 笑着走过来:
“不如易小姐再和张总比一次, 也好让我们再见识一下高手的风采。”
三言两语间, 张总和赛勒斯就打了个配合,在在场宾客面前做实易韶出千的罪名,就是为了逼她自证清白,再下场赌一次。
换做一般人, 即使不愿, 碍于宾客们的嘘声, 也得硬着头皮再赌一次。
但易韶和凌初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凌初歪头看着两人,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拉长音问:“查特顿先生似乎很惊讶?怎么,是在赌之前就已经确定易韶不该赢吗?”
这话一出,原本嘘易韶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对啊,赌之所以是赌,就是因为其不可预料性,再厉害会算的人,都会有失手的时候,你赛勒斯又凭什么确定易韶不会赢?
在场人没几个傻子,他们来赌场玩,赌输了是技不如人,自愿赔钱,但这不代表他们愿意被庄家算计。
赛勒斯笑意收敛,看向凌初时,眸中泛起厉色。
仅凭一句话,对方就让形势逆转,把烫手山芋给扔了回来。
他以为自己对凌初足够重视,没想到还是不够。
世上几乎没有一个赌场是完全干净的,这艘船也不例外,如果真的细究,哪怕他是船主人也无法承受这么多宾客的怒意。
赛勒斯微垂着头,向张总的方向侧过一点,眼眸半阖,没有说话。
张总会意,看凌初两人一眼,他和赛勒斯有利益纠葛,也知道赌场的猫腻,清楚不该在此时激化大家对赌场公正性的怀疑,只能闭上了嘴。
赛勒斯只解释几句暂时压下大家的怀疑,可看着凌初欠揍的脸,又没忍住阴阳怪气地说:“我只是惊讶于易小姐年纪轻轻,赌技就如此高超,不过转念一想,能和凌小姐做朋友,自然远非常人可比。易小姐果然厉害,不愧是易总的侄女。”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特意看向易林深,那股子挑拨味,离了几米远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查特顿先生谬赞了。”易林深淡淡回了一句,不辨喜怒。
场子冷了下来,宾客们的怀疑不可能被轻飘飘的几句话压下,下半场赌桌上的人骤然减少,就算有上桌赌的,也变得格外谨慎,不肯拿出大筹码。
赛勒斯在心里狠狠咒骂了凌初一顿,压着怒火,正被等明天一起收拾。
…
另一边,凌初赢得了筹码就和易韶离开,准备享受待会儿的快乐,并不知道她们走后发生的事,也不关心。
按照船上规则,易林深和张总现在是易韶的东西,得和她们一起离开。
走出大厅,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嘲笑视线消失,易林深用力拽了下领带,叫住易韶:“你今天逾矩了。”
他沉冷的眸光泛着金属般冰寒的色泽,可见是气到了极点,对易韶说:“在3的易氏股份到手,为所欲为之前,我劝你先想想能不能平安得到它。”
易韶微仰起头和他对视,片刻后又侧头避开视线,正当易林深以为她怕了的时候,听对方对他身旁的保安说:“找个特殊包间,把我两个宠物捆好了放进去,我们待会儿去玩。”
保安:“……”
特殊?叔侄?还四个?!
要素过多,还是你们有钱人够变态!
保安也要遵守宴会规则,拉着两人直接进入包间,在此期间可怜的张总一句话都没说上。
闲杂人等退下,回到房间,易韶终于有机会问凌初:“你到底要做什么?”
刚才一番配合,完全是出于两人多年的默契和本能,易韶根本不清楚凌初到底想做什么,她皱起眉问:“你要让易林深当附属物?可要是我输了呢?”
凌初丢给她一个“老娘怕输?”的欠揍眼神。
易韶:“……”无话可说。
是她想多了,对她武力值ax的姐妹来讲,输赢又有什么区别。
过了一会儿,安保敲响两人的房门,把特殊房间的门卡交给两人。
凌初没有解答易韶的疑问,而是带着她来到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