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源想了想,说:“譬如接触到十字架和大蒜会受伤,教堂的圣水也不能碰?”
“算是吧。”兰伯特点点头。
郁源又随口问了几句,这时,门外也陆续有血族的仆从回来,向两人行礼后退下去。
他郁源不禁有些好奇,“那你们能在人类面前暴露身份吗?”
“一般情况下,不能。”兰伯特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走到墙边的书柜前,仔细挑选“说到这里,你也是时候该学习一下‘六戒’,每个血族都必须遵守这些。”
外形上已经与血族无二的郁源,必须了解这个他们这个种族最重要的法规。
郁源一脸不解,就见兰伯特拿出一本书,放到他面前,“我会给你讲解,不懂的地方可以看这个。”
他把书在桌上展开,翻开一页,本以为会是什么写着深奥文字的**一类,没想到居然是图画本。
真就把他当血族里的幼崽了。他不禁再次感慨。
“六戒的要求并不复杂。”兰伯特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不能在普通人类面前主动暴露身份,亲王在领地里有绝对权利”
郁源听了半天,忍不住问:“那你跟斯摩莱特是什么情况?”
他实在有点好奇,按照理解,一个家族只有一个亲王,亲王拥有领地并有最高权力,但就这两人的身份来看并不是。
“哦,你说我们。”兰伯特不仅没有任何避讳地大方承认,还跟郁源详细介绍了一下,“亲王的权力是与责任对等的,需要负责的事务非常繁杂,斯摩莱特的性格你也看到了。”
“但他过于随性、以自己的喜好做事、不拘小节等等,问题很大,于是当年选拔时我们两个把职务划分了一下。”
“他负责继承亲王头衔,镇守以城堡为核心的区域,但在此之外的领地全都由我管理——所以你可以把斯摩莱特当成一个不起作用的摆设。”
最后一句话莫名戳中郁源的笑点,这样听上去,亲王好像一个镇宅的吉祥物。
他又问:“那为什么不能是你来当亲王?”
非常危险的想法了。
“我们各自有擅长的地方。”兰伯特扶了扶眼镜,却没有多介绍一句斯摩莱特的想法,只说道:“往下看,继续说六戒的事情。”
他指着郁源正好翻到的部分,“六戒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杀亲,不能对你同族展现出杀心,更不能下杀手,否则会遭到追杀。只要是血族,被剥夺性命都必须经过审判。”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郁源就想起了最终任务的问题。
得选一个nc杀。
现在他也属于血族,就算六戒什么暂且放下不管,他也感觉自己没法对兰伯特或者斯摩莱特动手。
他能认清游戏里的一切到底是假的,倒不是真担心两个血族里的谁被银匕首刺穿,毕竟只要数据刷新就会产生一个新的。当初他还跟南瓜的小队打过亲王这个boss,当时亲王的血量也被打穿了,现在还不是站在自己面前。
这里到底是游戏,再厉害的**oss也是nc,是串游戏数据,源源不断,随时能重新产生。
问题在于他根本打不过两人中任何一个。
这才是他做不了这个任务的原因——以这两个nc的敏锐程度,偷袭也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试问那个玩家能单挑月度副本最高难度的boss之一里斯特亲王,再或者单挑兰伯特这种让一个公会组团来打的野外随机boss。
装备和操作再好,也不行。
更不用说他目前只是个空有一身好装备的咸鱼法师。
想到这里,郁源又忍不住问:“那你们,不,是我们,会被银质器具伤害吗?”
“银器?怎么想到问这个。”
没等郁源回答,兰伯特接着往下说,“会,银器对我们的伤害是最大的,所以你要小心不要碰到。”
血族应该是永生不死的。想到这一点,郁源又试探着问:“那什么情况下我们会被杀死?”
“只有几种。被烈火焚烧变成彻底的灰烬,被砍掉头颅,被十字架或者木钉贯穿心脏当然,还是银器后果最严重。”兰伯特指着桌子上的一把拆信刀,“只要是银质的,哪怕是这样一把刀,扎穿心脏后就会立马死亡。”
郁源自己持有的那把银匕首,可比钝头的拆信刀锋利多了。
兰伯特告诉他这些,本意是想让他知道该防范什么。想到这里,郁源无端有了一点小小的内疚和担忧感。
虽然说这里是虚拟游戏,但是遇到的这些nc的表现实在是比真人都像真人,总让人会产生一些错觉。
哪怕身为玩家,做任务打副本都不知杀过多少nc,知道数据很快会再刷新
算了,与其想这些,还不如先明确他根本打不过这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儿。
“兰伯特。”这次是郁源率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