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培得意地笑,他的想法和贺劲一样,照片什么的,都是小节,如果能把对方弄死,那当然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旁边持枪警戒的裴猴子,却不那么乐观:马少爷,小心有诈,别让他过来!
马培扬着枪口,死死盯着贺劲修长的身影,一方面盯着他是否有异常,一方面,他很满意贺劲的痛快。
痛快赴死,确实够爷们。
马培踢了踢闵先宁,咱们贺少爷心里,把你看得可够重的啊!看来是没少艹,都插出深感情来了。啊!
哈哈哈!
下流的话,闵先宁浑然如没听见一样,她低头垂着眼睑,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当马培和裴猴子的焦点,都集中在逐渐逼近的贺劲身上时。
突然——
闵先宁猛的一抱马培的腿,瞬间就把人扑倒在沙地上,裴猴子离得近,可做惯的师爷,反应再快,也快不过有身手的贺劲,砰砰空放两枪,他想要瞄准谁,都来不及了,一个趔趄,已经让贺劲把枪夺了过去。
男女有别,闵先宁虽然缠不住马培多久,但她突然发难,还是给所有人都争取了一个逆转的机会,孟听涛、方硕、和手下寸头,瞬间就都冲了过来。
如此近的距离,拳脚和枪的威力,不相上下,孟、方和马培缠斗在一起,寸头帮贺劲,轻易就制服了孱弱的裴猴子。
终于得空的贺劲,扭身就奔向另一边,孟、方两人压着马培在打斗,闵先宁被缠在底下,半埋在沙地里,挣扎着,始终无法脱身。
贺劲眼疾手快,看到被压在下面的闵先宁,吹着沙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双手扣住她的腕子,作势就要把人给拖出来。
方硕、孟听涛发现了他们的情况,也在竭力,要把马培往边上拽。
这个时候,马培已经恼怒得不行了,原本,他以为自己几乎胜券在握了,只要贺劲束手就擒,这场沙漠之行就算是大获全胜。
甚至,他已经勾画出如何利用贺劲,拿捏贺氏的场面,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因为一个女人的妄动,推翻了他所有的畅想!
他没想到,闵先宁能、也敢,冒死来扑他。
有人敢死,就是最不好搞定的局面,因为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你的威胁?!
马培恨,恨自己功亏一篑,更恨这个叫人不禁佩服的姑娘,是贺劲的妞儿!
贺劲总有他永远也不无法企及的东西,现在又多了一样——女人!
想到这里,马培已经不想什么家族大业了,只要能毁贺劲一点是一点,他也不管对象是谁,直接就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三枪下去,根本就没有准头,孟听涛和方硕向后不自觉大退一步,躲开了枪口,这下,正好暴露了躺在地上的闵先宁。
就在这个空档里,马培快速再上膛,撸过枪口,正对闵先宁扳动手指。
砰!
砰!
四野惊慌,鸟兽奔逃。
烈日炎炎,大地滚烫得就像着火一样,热风一扫,这股火势都能把人给就地给烤死。
而闵先宁以为自己在沙漠里的死法,应该是倒在枪口之下的,可就在她听到枪声闭上眼睛,反应好大一会之后,才意识到,她没死。而身上,正被一具沉甸甸的分量压于土下。
她扭头,去看,身上的贺劲脸色惨白,再往后看,贺劲的身上,还压了一具肉身。
贺劲!
劲哥!
她心焦似火,挣扎着,在方硕和孟听涛的帮助下,爬出来,这才看清局势——
马培死了,头部中枪,已经被毙在荒漠上,他手里的双管猎枪,还燃着硝烟。打死他的是寸头。
寸头从裴猴子那边第一时间扭身过来帮忙,既射死了马培,自己还为贺劲挡了一枪。
双管猎枪,打一枪推一膛,光后坐力看着都十分惊人,杀伤力可想而知。
如此近距离的射击,挡这一枪,寸头身体瞬间就是一个洞。
闵先宁反应过来时,他连气都没有了。
而隔着一层的贺劲,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伤势极重,子弹打穿了寸头,最后楔进了贺劲的身体里。
从后心,到地面,瞬间血已经流了一地。
闵先宁从他保护的姿态下,爬出来,指尖发抖。
贺劲?!你她想去扶,可贺劲的人已经沉重而僵硬,稍稍一动,面孔痛苦到扭曲。
顾不上寸头,孟听涛和方硕朝着贺劲这边奔过来,也同样紧张不已。
这这怎么办?!两人发出同样的疑问。
荒郊野地,这么重的伤,而且所有的车子,不是燃油耗尽,就是已经烧得烧,坏的坏,健全人想走出沙漠都是难事,何况
贺劲随时都可能咽气。
闵先宁尚且还有理智,问:直升机呢!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