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女生宿舍门禁森严,异性是不得入内的。
虽然今天是周六的晚上,学生们不是回家了,就是出去玩还没回来,楼道里没什么人注意他。
可这不代表没人管!
看门的老阿姨,可是很严厉的,赶着锁门前回来的姑娘,都要被骂上两句贪玩,何况一个大男人要往里硬闯。
闵先宁正要把贺劲给轰出去,传达室里的老阿姨就冒头了。
她心里暗叫不好,估摸着老阿姨马上就要开骂,她有点头皮发麻。
可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气势汹汹的老阿姨,刚要张嘴,一探头看清来人,眼珠子转了转,竟然自己又缩了回去。
原本以为,贺劲这个神操作,马上就要连累自己也被宿管骂呢,哪知道,气势汹汹的老阿姨,刚要张嘴,一探头看清来人,眼珠子转了转,竟然自己又缩了回去。
宿管变成了不管?!
闵先宁的目瞪口呆,不亚于刚刚在妙街时。
稀奇啊!
要知道,这个老阿姨光凭一张利嘴,就不知拆算了多少小情侣,今晚她在贺劲这,竟然先缩头了。
她觉得有点好笑,看着贺劲:你说的对。
贺劲:我哪句说得对?
你说的对,就那句——
临南,姓贺。
贺劲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女生宿舍,上三楼,右转,幸好一路上没遇见什么衣衫不整的姑娘。
用钥匙拧开门,闵先宁让贺劲进来。
她犹豫了半天,在想,这个门是关上比较好?还是开着,对自己比较安全?
思来想去,最后她还是把门给关了,她怕被人看见,又惹流言。虽然跟了贺劲,关于她的流言就没少过,可到底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省心。
闵先宁跟着贺劲进屋,尽地主之谊,问他喝不喝水。
贺劲对水不感兴趣,只是四处看了看,见夏梦的桌椅床铺上,都放了闵先宁的小东西,略略有点满意。
一个人住,确实宽敞多了。他说。
闵先宁笑了:那还得谢谢你。
女孩子,东西都是越过越多,闵先宁又爱买那些杂七杂八的摆件和装饰品,从闵家出来时她就一个小箱子,从贺家搬出来的时候,一个箱子变成两个。
这才过了几个月,目测她的家业已经膨胀了三四倍。
等到高考结束,也不知道,东西要多成什么样。
果然给他小媳妇编的笼子,还是大点的好。
贺劲看了看,最后拖了张椅子,在夏梦那一侧的书桌前坐下来,他伸直长腿,直接顶到了闵先宁坐的椅子下面。
抱臂抬头看,从贺劲的角度,刚好看到闵先宁上铺书架摆的书和册子什么的。
他问:你的言情小说比正经书都多,就不能抓紧时间学习吗?
我有认真学习,看漫画小说,就是睡前娱乐一下,都不行吗?
她跟个孩子一样,为自己辩解,却引来贺劲危险的神情,他倾身往前,修长的身子,一下就逼到她跟前。是我长得不行,还是跟我恋爱不够甜,你不满足,非要去小说里找乐子?还是
你看的都是小黄|书?
贺劲笑意里慢慢都是揶揄,目光灼灼似乎非要逼问点什么才罢休的样子。
闵先宁有点窘,推开他。
当然不是!
少乱说,我才不像你似的!
满脑子污秽。
贺劲笑,仰头眯眼看那一排花花绿绿口袋书,他视力极好,下一秒就开始逐一朗读书名——
我和我的完美老公,穿书后我被宠坏了夫人的一百零一个马甲?
书名被好好印刷在纸上时,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的,可被人一字一字读出来,就有点羞耻了。
闵先宁听得直想捂脸。
贺劲抚掌:还有一本,霸总的小宝贝有王炸?哈哈哈,这是一个关于斗地主的故事吗?
羞耻爆棚!
此情此景,闵先宁特别想回手给贺劲一个炸,炸烂你这个奸诈妖孽脸,叫你嘲笑我!
贺劲!坐也坐过了,你走吧!
要赶人了。
贺劲赖着,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目光继续扫描书架,来来回回,兴趣盎然。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一本没字的书脊上,问:那本墨绿色的册子是什么?
闵先宁顺着视线,抬头,往后退了两步,这才看清。
哦,我的相册。
相册?贺劲很感兴趣,拿下来我看。
命令句,根本不问主人愿意不愿意。
闵先宁没动,你不会又想方设法嘲笑我吧。
贺劲带着笑的眼底,尽是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