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常人,都恨不能把自己喜欢的宝贝,藏起来,生怕敌人来抢,可贺劲却把闵先宁推倒了江湖视野里,公开给所有人。
看,这是我的人,谁动谁死。
这种气魄,在二十多岁的人里,少见。
马家的军师,也是老人儿了,陪着主人斗了几年贺家,心里明镜一般,自己少爷太好强,看谁不顺眼,就想拿走他一切。
可这回对手是贺劲。
他劝:上次在机场,咱们提过闵先宁,所以,贺劲干脆就用这种办法,敲打敲打咱们。
另外除了敲打,贺劲当着手下人,把那女孩子立了起来,按江湖规矩,也是分了她一半权柄
这才是这场仪式,最关键的地方。
马培侧目:那女孩子什么来头?
这个闵先宁,是蒋妍的女儿。军师如实说。
马培微微顿了一下。
那个神算子,蒋妍?
对,蒋妍,贺宗昊都要敬三分的人,当年她的战绩,称霸西南,她的女儿恐怕也不是善类。
还有一句话,军师没敢说出来,那就是,如果当年蒋妍没死,跟着贺宗昊去了京城,也许当今正局都不是如今的模样了。
自然也就没有马家这样的对手,来牵制贺氏。
马培侧目:哦?
贺劲分她权柄的意思是?
军师:贺劲敢把她推到人前,恐怕也是算好了,那女孩能驾驭得了这势力,所以才宣布。
分她权柄,自然是对外宣告,贺家稍有差池,闵先宁就是贺家的继承人。
闵先宁被一个强取豪夺的吻,直接就给溺毙了。
当着无数目光,她简直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来她是躲在贺劲的怀里退场的,贺家手下们,依旧严阵以待,无人说笑,连最爱开玩笑的孟听涛,也十分郑重的目送她。
这叫闵先宁的羞赧稍稍好过了一点。
可上了车,她还是觉得刚刚那场面,好像不止是秀恩爱,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意思?
可她就是想不透。
是什么呢?
她拉上安全带,等车子开出去好远,闵先宁一拍大腿,才想到。
哎呀!
贺劲斜睨:怎么了?
我今天没化妆!
贺劲失笑,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这女人啊,真是
闵先宁却十分懊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早知道画个眉也好啊!
她还怨他:你怎么早不说
还以为是两个人的分手宴,哪知道蹭蹭冒出上百人,变成秀恩爱!
贺劲笑:我要是早告诉你,今晚是带人拜大嫂,你还来吗?嫂子?
闵先宁被贺劲打趣到没声儿,干巴巴地继续扭着安全带。
他太了解闵先宁,生性淡泊,面皮子薄,抛头露面跟要她命一样,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来?
就更别提,还让他当众亲。
说到象征上礼的这个吻,贺劲忍不住嘴角勾笑。
今天滋味,格外不同,不止是感|官的满足,还有心理上的,对外宣告他拥有这个女人之外,贺劲突然在温柔辗转之间,生出一股蓬勃的野心。他要给闵先宁的,不应该只有眼前的庇护,不应该只有贺家完蛋了,给她留的一条狭窄后路。
是男人,他就该叫怀里的女人呼风唤雨!
不止在临南,还有在京城,在脚下的这片土地上,任何时候,任何地方。
贺劲。
闵先宁绞着安全带,把贺劲的思绪带回到当下。
嗯。
他开车仍旧目视前方。
马培是你的敌人吧,他来临南做什么?闵先宁只是好奇。
贺劲也没打算瞒着:他来找贺家的罪证。
罪证?那是什么?她问。
天空慢慢飘落雨点,一颗一颗落在挡风玻璃上,然后汇成细流,再被雨刷扫得一干二净。
玻璃映上一枚红灯,氤氤氲氲,贺劲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在斑马线前。
他说:马培在找一张照片。
一张照片就可以扳倒贺氏这样的门阀?!
什么照片,这么牛?!
闵先宁转头,充满兴味:照片里有什么?你见过吗?
红灯跳转,车子再次上路。
贺劲单手打了一圈方向盘,待车子转入交流道,缓缓道。
是一张老照片,我没见过完整的原件,只是知道里面是一片罂|粟田,不小心被人拍下来。
就这样?罂|粟|花海很常见啊,风景照并不能说明什么啊。
当然不止这样,那里面除了罂|粟田,还有我家的管家、还有京里要员,都被扫在了镜头里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照的,认证物证,全凑在一张照片里,只要公布出来,就能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