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今天,闵先宁把这茬给忘了。
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才猛的想起来。
惊慌不是装的。
屋里藏了个男人,要是被发现,闹到闵继章那,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他们不敢拿贺劲怎么样,可她不行,她还要在这个家生活呢。
先宁?!门外的催促声,吓得闵先宁一哆嗦。
哦,哦!我穿衣服。
闵先宁转头去看贺劲,他竟然懒懒地靠在床头,跟没事人一样玩手机!
喂!我家阿姨来给我送吃的了!
贺劲:有我的份吗?
气血翻腾,闵先宁被噎个半死。
这个时候谁在跟他讨论吃啊!
先宁?先宁开门,我锅里还烧着东西呢!
赶紧的,闵先宁用尽力气把贺劲拖下床。
他慢腾腾:你干嘛?
藏起来啊!
闵先宁推着大少爷,往卫生间去,同时还要嘱托大爷:别出声啊!
检查一圈房间里的第三人物品,全部藏好,闵先宁才揉着头顶,去开门。
佣人阿梅有点小抱怨,她把餐盘放在书桌上,是一份稀粥和两个煮鸡蛋。
你赶紧吃吧,我还在忙,一会再来收碗筷和垃圾。
哦,好。
闵先宁送口气。
把人送到门口,刚要关门,阿梅的目光突然定在闵先宁的脚边。
哎?这鞋
阿梅指着的,正是昨晚,贺劲沾了雪泥的黑色马丁靴。
刚刚平复的小心脏,差点没当场爆炸!
闵先宁也来不及细想,冲口而出:那,那是我新买的鞋,脏了,所以,放在那
阿梅看她:是吗?
最近流行男友款嘛,男友款衬衫啦,裤子啦,这个是男友款靴子。
阿梅是个年近四十的老姑娘,不懂时尚,对闵先宁的解释,将信将疑。
你这男友款鞋子跟脚吗?
闵先宁疯狂点头。
反正最后,她也不知道阿梅信没信,反正人走了,她松口气。
把门锁好,一回身,就看贺劲倚着浴室门,笑。
笑得幸灾乐祸。
谎话,张口就来啊。
不然怎么办?!闵先宁有点生气:让他们知道我房间里藏了个男人,又要闹得天翻地覆。
贺劲才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他也不想大早上起来跟女人吵。
反而,悠哉悠哉地参观闵先宁的房间,上次来去匆忙,这回总算有机会,还能入住、体验,大少爷一早心情不错。
别担心了,他说:康晨骗走了你家不少钱,直接影响了西南宏建来年的运营,你爸已经焦头烂额,根本没空搭理你。
原来如此,难怪最近家里静悄悄的,不然像以前,最少闵笑琳也要来嘲笑她一番。
这回,她都被关了一个礼拜了,完全没见邹柔她们人影。
估计是家中事烦,没人敢惹闵继章,所以都老实了。
闵先宁扫了一眼桌上的米粥和鸡蛋,你要不要吃早饭?
清汤寡水的早饭,和晚间大餐相比,实在可怜巴巴,贺劲摇头。不饿,你自己吃吧。
闵先宁其实也不饿。
俗话说,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天天晚上吃大餐的闵先宁,捏了捏肚子上的肉。
最近吃得太好,感觉好像还胖了呢
女孩子都爱美。
她不无可惜地说:体重秤放在二楼的卫生间门口了,不然过去称一称——
话没说完,闵先宁惊觉脚已离地。
她人被贺劲腾空抱起。
你干嘛?
她瞪大眼睛看他,不知道大爷哪根筋搭错了。
贺劲莞尔笑笑,问我,我是你的人体秤。同时还把臂弯里的闵先宁掂了掂。
嗯,最多重一斤肉都长在
狼眸下移。
闵先宁赶紧护住胸口。
贺少爷很上进,不止要做闵先宁的身体秤,还想做x光扫描仪。
360度无死角,扫描闵先宁的身体轮廓。
大腿够不够长,圈在他腰上。
腰够不够细,叫他双手合拢。
还有那一对粉|樱|雪|山,是否手不盈|握,需要攥紧,才能送入口中。
贺劲侧躺在床上,支手撑头,拿眼睛细细打量闵先宁的背影。
昨晚相安无事,那今晚呢?
芒刺在背,闵先宁伏案写作业,一直写到深夜,偷瞄那头野兽,已经睡去,她才能敢再次上床。
闵先宁睡外面,负责关灯。
伸手按掉床头灯的按钮,闵先宁转身,躺回被窝里,正好贺劲翻身,面向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