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玉玑指指天幕上的那几颗星星,说:“有两颗,咱们抓哪一颗?”
司阙顺着尤玉玑指的视线望一眼,他随口道一“都要”,直接将人抱起来。
尤玉玑的目光还落在窗外。
司阙抱着她朝床榻的方刚走两步,瞧见她黯然的神色,停下脚步,他垂目望着她,难得认真的语气问:“若不是因为想要孩子,是不是不愿意?”
尤玉玑将落在窗外的目光收回来,望司阙近在眼前的漆眸。她慢慢扬起唇角,重新笑起来,搭在他肩颈上的手轻轻去捏司阙的耳垂。
司阙的脸色微变,下意识地一侧去躲。躲的动作一半,又生生顿住,忍着酥麻的感觉任由被她捏玩。
“兴许子女缘的确强求不得。天上的星星们也都知道我怀着目的求子,而不愿意落在我的腹中。”尤玉玑温柔地说,“没有就没有吧。母亲的病再寻别的方子,天下医者众多,一定会有除胡太医的方子外的其他疗养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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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玑不在晋南王府的候,翠玉想要出王府变得难很多。她硬着头皮王妃求个假。王妃没有见她,她只见王妃身边的婢女。好在王妃准她的假,她也不在意其他。
她快步回自己的住处,匆匆换身衣服从房中出来,经后花园的候,看见红簪和司菡。
这段日,王妃对外称尤玉玑回娘照顾母亲,府里的这小妾不再需要日日去昙香映月,日子一下子清闲起来。不知怎么的,红簪和司菡逐渐熟识起来,偶尔会相约着一起做什么。比如今日,两个人就拿针线活在后花园里一边吹着和煦的春风,一边闲聊做女红。
瞧见翠玉,红簪好奇地问:“你又出府去?”
“是要出去一趟。”翠玉脸上挂着笑,随口回这么一句,脚步连停顿也没有,转身就走。她在转身之后,翻个白眼,默默在心里嘀咕一——“上次出府都是二十四天前,又又又……又你个头!”
红簪和司菡目送翠玉的身影走远看不见。司菡说:“不是说她无父无母,也没有什么亲人?怎么总往府外去。”
“谁知道。”红簪摇摇头,“现在还好。前段间夫人还在府里的候,她出府的次数才叫频呢。”
司菡皱眉,问:“她该不会是私会情郎吧?”
红簪吓一跳,手中捏着的细针扎手指头,立刻沁出一粒血珠。她赶忙帕子将血珠擦,低快语:“快别这样说,这种情哪能乱说呢。”
司菡沉默下来没有接话,可她心里仍是这样想着的,反正翠玉就是从勾栏出来的。
司菡又望坐在身边的红簪一眼,眸中的鄙夷一闪而归。
司菡觉得陈安之挑女人还真是不讲究,看上去他的小妾不少,可都是什么货色?翠玉和没的那位都是勾栏之地的出身,红簪和春杏倒是好,至少身子干净,可也是奴籍。
还有一位亡国的宫女,还是男扮女装……
司菡想起司阙,面色不由古怪起来。她抬头,望昙香映月的方,心里产生一个疑惑——夫人当真是回娘照顾母亲?
这也走得太久吧?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很久没见司阙。流风对外称司阙病,正在卧床修养。
这么巧,两个人同见不人影?
“你想什么呢,想得这样出神?”红簪问。
司菡愣一下,笑着说没什么,又继续和红簪一起做女红。
她如今在晋南王府,总要结交小妾。虽然这几个小妾,她哪个也看不上,可奴籍贱婢和勾栏女,她当然选前者。司菡原本更想和春杏结交,毕竟春杏在晋南王府的日久。
偏偏春杏是个呆的,整天坐在窗边发呆,连句话都没有,完全结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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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莹莹抖着手,拂去袖子上沾的烟尘,袖子缎料柔软质地精良。这是江云澈的衣服。林莹莹身量娇小,为穿他的男装,提前偷偷将这身衣服裁剪,让更合身。
林莹莹抬头,望远处的大火。
她住几个月的小院,正在被这场熊熊大火烧尽。大火被扑灭后,会发现一具女尸,那具女尸是她前几天晚上一边哭着一边从一处新坟里挖出来搬回来的。
她已经不想去深想江云澈会不会发现那具尸体不是她。
她转身离去,脚步起先还算沉稳,经招呼着救火的人群,穿热闹街市,待没人影,立刻快步奔跑起来。
耳边是她凌乱的脚步,还有胸腔里越来越剧烈的心跳。
快一!再快一!
林莹莹一遍一遍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莹莹!”
偏僻的街角,停一辆马车,翠玉焦急地徘徊许久,终于看见林莹莹的身影。
看见翠玉,林莹莹眼泪差点憋不住,努力扯起笑脸。
“快走,住处都给你安排好!”翠玉先上马车,朝林莹莹伸出手。
林莹莹将手递给翠玉。
一个东西从林莹莹袖中掉落,她慌慌张张怕江云澈追来全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