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帮贼人是天天蹲守。可袁家的人都被抓完了,他们还蹲那空屋那里干嘛呀?准是有人通风报信说我们会去袁家,才会一直紧盯的。谁会蹲一个没人去的地方了。只是这姓左的到底是谁啊?秦家人太多,我这进府的时间太短,还真没有把人全摸透过。先生可有方向?
古先生尴尬一笑,我虽是比周兄呆的日子长许多,但怎么说也只是个客人身份,哪里能知道秦家的所有人。除开令兄左峰公子外,还真想不出别人。这事得待出去了,周兄找左峰公子查起来最为方便。
自然不会是我左大哥。周贵拍着胸脯,信心满满。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古先生面颊堆笑,随声附和着。
真他娘的让人着急。周贵越想越气,火气在胸口直窜。都是这帮龟孙子把我困在了这里,要不然这会子早就开始排查那群仆人了。现在到好,连通知左大哥一声都不行。
古先生瞧了瞧那两个小窗户透进了来的光芒已趋阴暗,这天色怕是不早了,似乎到了晚饭时分。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被松绑后,他们送过饮食进来。看看这天色,差不多该是吃晚饭了。他们大底还是会送来的。我们不可再谈此类话题,以免一个不小心被听了去,反到让他们掌握了主动。
啥?你还有饭吃?周贵瞪大了眼睛,像是听了天外奇闻一般无比诧异。无意识地摸摸空空的肚皮,瞬间觉得很是委屈。为啥我怎么就只能吃鞭子。这待遇也太天差地别了。
我也没吃,都给王兄了。古先生敢忙解释。
喔。周贵心里好受了一点。
不多时,还如古先生所猜,两个蒙面人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放下食盒转身就出去了。
三人打开了食盒,取出里面的食物,围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周贵从被抓来就未进过食,又挨了顿鞭挞,最是需要食物来恢复力气的。所以,吃得最为香甜,基本就是大口大口地嘴里塞。虽是牵扯到伤口着实痛得很,但也没有放慢半点速度,看来是真心饿极了。
王信因为前面吃过一些东西,现在饿还是饿的,但是没像周贵那般狼吞虎咽。吃得慢,动作颇为斯文。
古先生本应该也是吃急切的一个,可他心中装着事情,动作有点心不在焉,因此吃东西同王信一样是慢悠悠的。
三人吃完,把食盒随便一扔。
周贵由古先生扶着靠回墙角,本意还想接着聊闲话打发时间,却被古先生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就听古先生道:这一天折腾下来,大家都累了。何况,周兄、王兄都是有伤在身的,枉费了精神并不美妙,须是得多多休息。再说,我们在这里面对的是一群丧心病狂之徒,更需要比平时警惕。今日看来尚算平安,以后的日子却是难说。我们应该趁着这稍微的平静时光,好好地睡一觉,养足精神才是上策。
周贵和王信听得在理,就不再多话,各自支撑着选了块能容身的空处,闭眼睡觉去了。
周贵睡得迷迷糊糊时被推醒,刚想骂人,就被捂住了嘴。
跟我来。古先生用极细微的声音在周贵耳边说道。
听得是古先生,周贵知必有事,便不作声,忍着痛跟在古先生身后,蹑手蹑脚地爬到了离屋内王信最远的一处地方。
什么事?周贵明白古先生是担心王信听到,于是也用跟蚊子嗡嗡差不多的音量发了问。
古先生十分的谨慎,并没有马上回答周贵,还是用眼睛盯了王信半晌。见确实没有动静,料定是睡得很熟了。这才说道:周兄不是想知道,我找佃户一家是为了什么吗?
那是肯定的呀!主人就等着了解这葫芦里头买得什么药了。周贵心下一喜,却不敢过多表现出来,还得佯装不在意地推却几句,可先生不是担心,他吗?这个点说出来,好吗?
早晚都得告诉周兄的,我也不想瞒周兄太久。如今这情形,逃离这里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当然得把重点知会周兄一声。否则跑偏了方向,于你我都不利。说不定还让贼人们就此拿住了软肋,才是真正会坏事的。王信人虽聪明,但心地诚实,只要我们联手骗了过去,他是不会怀疑的。
真是只老狐狸,居然忍心诓骗那可怜的王信。周贵在心中暗自啐了古先生一口唾沫。
不过,这王信的可怜好像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周贵又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是不会啐自己唾沫的。这王信运气不太好,是的,运气不好。
既然先生考虑得如此周全,那么我洗耳恭听。
其实这事说起来,和前大少奶奶有关系。古先生口气听来有悲天悯人的感觉。
前?先前猜想了诸多的人和事,周贵却怎么着也没想到会和这位大人物牵扯上关系,一时惊得有点结巴,曲、曲
对。古先生肯定了周贵没说出来的名字。
缓过神来的周贵顿时心悦诚服,毕恭毕敬地双手抱拳给古先生行礼,先生请讲。
这事其实并不复杂,曲少奶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