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想出对策之前,周贵有一个问题十分想要弄清楚。
先生,恕我讨个明白。你找上佃户袁家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家人与家里的未来到底有多少益处?
古先生看了王信一眼,没有支声。
王信听出奇怪,问道。
你们是哪家人?
这事是瞒不住的,王信早晚都会知道。但最重要的那个重点,要透露的话只能透露给周贵一个人。
我和先生都秦家的人。周贵回答了王信。
秦家?那个秦家?王信用含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古先生。
古先生轻轻点了点头。袁家也是秦家佃户啊。
喔。王信似有所悟。颇有点,我怎么把这个给忘的意味。
我与袁家认识,怎么说也是为同一主家做事的嘛。古先生给周贵很轻微地挑了一下下巴,告诉他有些话是不好在王信面前说的。我是可怜那姑娘,想着能帮衬一点是一点,但若要是传开了,难免引来闲言碎语。我一个大男人到也无所谓,可袁家姑娘本就命途多舛,这要是再被说三道四的,岂非更加可怜。所以我称是远房亲戚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堵那些无聊闲人的嘴罢了。若不是到了这个地步,周兄面前也是不好明说的。
与古先生私混多日,默契到底是有一些的。这么明显的暗示,周贵自然是接到了的。便立即换上一副恍然大悟般的模样,道:我说了。原来那袁家姑娘有病啊?哎呦,你一个大男人这事的确不好明说。先生,对不住。我还怀疑了你好久了。逼得你在大少爷他们跟前说瞎话,说去袁家是因为对家里有利。这要是被大少爷知道了真相可就遭了。哎!看我这脑子,就是笨。
王信听着直感慨。抱拳作礼道。
辛苦先生了。一直说话,还未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王兄叫我一声古先生即可。
周贵也凑了个热闹,在下姓周,单字贵。王兄,称名称姓皆可。我是个粗人,没那么多讲究。
周兄辛苦。
王信又冲周贵抱了抱拳。
那袁家姑娘得了什么病啊?重不重?
既然有些话不能在王信面前说,周贵干脆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以作闲聊谈资。要不然,三个大男人呆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实在挺无聊的。
何止重,基本没活头。最多不过拖上月余,就踏黄泉了。古先生道。
哎呀!真是可怜啊。周贵摇摇头。这些人太心狠了,一个这样的姑娘也给杀了。本来还可以死得舒服一点,这下,这一刀下去,真是遭大罪啰!
姑娘恐怕还有希望。
王信在地上写了一行字。
王兄怎么知道?
我用术法遣人去探过,思君的话王信都听到了,古先生也就没什么好瞒着得了,袁家人是都死了,但却找不到袁姑娘的尸体。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这么说还有希望了。
不清楚。
古先生忽的想起了思君的话。问周贵道:周兄还能记得自己是被带到哪个地方去问得话吗?
先生,周贵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为难的说,我被抬着走的,就看了一路的屋顶,他们不许我歪脑袋。
真是奸诈。看来思君没说错,那个地方却是贼人的重点。
太奇怪了。贼人抓袁家的目的是什么了?
这问题是王信最想不通的。
但周贵和古先生多半还是猜到一些的,只是不好说。两人便装作各自思考别的事情,避过了回答这个问题。
但思君小丫头的话,王信是听在了耳朵里的。只要脑袋正常,都会把知道的各种信息联系联系,得出一个相对靠谱的结论不是难事。
秦家的叛徒!
王信自己给自己的问题回了答案。
家里的叛徒?周贵回来的晚,没有见到思君,所以看着王信的字只觉得没头没脑加之莫名其妙。你一个连秦家大门朝哪边开的人,啥说上秦家有叛徒了?
王信口不能言,写字又太慢,一时间不能迅速解释清楚。只能把目光调古先生期望他帮自己解释一下。
古先生被看得心生怜悯,就接过了话头,这事不怪王兄。还是我来说吧。
接着便把思君的话大致给周贵讲了一遍,但是没有敢提起让思君去监视左峰之事。
原来如此。我说嘛。王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听了先生的说法,王兄这话也没错。袁家一家老实的庄稼人怎么会招来这等恶徒?大致还是把眼睛盯在秦家身上的。这内贼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说先生探得的这些情况。就光是我和先生被抓就是足矣证明这内贼的存在了。
是啊。你我去袁家查看即是临时起意,也没告知过任何一人,他们怎么的就能埋伏的那样准确。笃定我们一定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