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秦楚两国开始压境,后有闻州贪污案和丝州案。
赵士德很惭愧,这都跟他有关系。他从西州回来, 逃掉了打仗,但是却被丝州案卷了进去。
全贵用一个大秘密换了一条生路。他说, 比起闻州只贪污十万两雪花银, 丝州才是真正的烂到根子里。
他们官商勾结, 人人都有把柄在各自的手里, 人人都有一旦退出去就要做好全家被灭的准备。
这是从先鲁的时候就留下来的烂根子。
赵士德虽然是先鲁的将军,但还是要骂一句鲁皇不做人, 看看隔壁禹皇,自小就殚精竭虑,在强臣的压迫下还能做到各州政权清明, 再看看鲁皇,真是不好说。
这丝州绝对不是一日之“功”!
他带着福生一路赶,结果还没赶到丝州主城,就在中间的箜城被拦住了。
然后他的头就大了。
他不是丝州主将, 他来插手这件事情,本就是越了线, 他来的时候, 是带着顾溪桥给的铠甲和大刀来的, 顾溪桥可比他有名气多了,只要这丝州有问题,丝州主将有问题,他就准备先斩后奏了。
不过丝州主将是朝廷派下来的,姓范名筑,是禹皇的心腹, 此人上任之后,是做了很多仁政的,赵士德倾向于他不知道这事情。
他要是赶到主城,跟人家商议此事,那就叫商谈,但是他要在箜城就做出越规矩的事情,那便叫越俎代庖。
可是贺老爷到了他的跟前,将事情这般说那般说之后,赵士德就气的要立马要将杀人,他这次出行,带了不少的人,架子很大,一路直行,可谓是官威尽现,所以贺老爷敢相信他就是赵士德。
他带走了贺老爷,神仙俱乐部的人也得到了风声,便有人道一句不好。但因为有高官护着,他们向来嚣张惯了。
里面的人便道:“贺傻子只在第一层,能看见些什么,我们这些人,不过是玩弄几个女子罢了,喝那茶,他有证据吗?且让他看见的几个官,也不过是小官,就算是撤下去了,又能值当些什么?”
这话说的在理,只要上面的人没有辈撤下来,他们无非就是整治一番罢了,俗话说,法不责众,这箜城,甚至是丝州里的男人,哪个没去逛过窑子?
他们给银子给钱财,难道还不能行个欢?
这么一想,倒也不害怕。说一千道一万,他们就是一群小喽啰,进来快活快活,怎么,快活快活还要杀头啊?
所以根本不怕。
更有人直接道:“你们说,这禹国还不如不打下来,他们来了,我们反而成罪人了,难道这京都就没有青楼了?”
他旁边的人便嘲讽道:“她一个女人,啧——也就是伏在男人身下承欢的,算个什么?自然是不能去青楼了,她有咱们的祖宗根吗她?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便跟着笑起来,竟然真不把这事情当回事了,开始说起神仙俱乐部里的姑娘哪个更合自己的心意。
但是他们猜错了。赵士德不是寻常人,他是跟着顾溪桥出来的人。
就算是个正常人,天天看着顾溪桥扒皮,他也学会了一点点的扒皮抽筋小技巧,他根本没有做出如同富商们猜测的那般的去找证据,去抓那些官员,而是来了一招大的。
贺老爷不是只认出了几个小官吗?
好,那他一边派人去主城跟范筑说,一边开始杀人了。
被抓的几个小官也很委屈,行,他们是进去喝了茶,那革职查办不就行了?怎么就要杀头呢?
他们不服。
就算是那神仙俱乐部里的姑娘被人糟蹋死了,也不是他们糟蹋死的啊,怪他们做什么?
反正要申诉。
且那茶水他们喝得好好,也没什么大危害,害的是他们的身体,要朝廷管什么?反正就是不服气。
赵士德被气成了胖头咸鱼。他就学着皇太女的法子,将明确招认了的人,统统关进铁笼子里,给他们吞食众多的茶水,让全程的人都去看。
这种东西,吃一点可以,吃多了,就要死的。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你们不是死也不说幕后之人是谁么?那就全部抓起来吧。
便有城主反抗,“你即便是一州主将,也没有这个权利吧?”
赵士德就笑了,“前年出来的奴仆登记律法,你们没有认真执行吧?青楼女子和奴仆一般,都是卖身的,之前的律法是奴仆可以随意被辱骂,侵犯,甚至是打死,但是如今确是不行了,奴仆登记律法出来后,赋予了奴仆活着和尊严的权利,你要是违反了这一条,便是犯罪。”
说完,也不多说,这是烂到根子的城,他们根本不配有反抗的权利。
擒贼先擒王,他将人捆起来,道:“在你的地界出现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可以问责于你的,你还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