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子便是他的夫人,两人成婚多年,始终膝下无子。有人说是男主人损阴德,不可能有后。
两人起初不在意,在接连失去几个孩子后,不得不信邪。自那以后女主人就郁郁寡欢。”
“所以,先生的出现,倒是救了那位夫人?”
“救不敢当,倒是那位夫人救了在下。有了那笔银两,短期内的生活是不用发愁。小生不敢放松,钱财终有尽,还是得找些活计。本还在犹豫是否将云海楼迁至郊外小镇时,生意逐渐好了起来。”
“而后,有了如今的云海楼。”
“正是。”
“夫人是先生的贵人,不过这与您说的趣事儿似乎没什么关系。”
“呵,被姑娘看穿了。从姑娘进店以来一直沉默寡言,小生斗胆做了些多余之事,希望可缓解您心底的几分郁堵。”
捏着茶碗的手,再次动了一下。
“嗯,多谢先生美意。劳您包好布匹,您选的那几块衣料,我都要了。”
说着,转头看向门外,接近晌午。
“敢问姑娘府上可有裁缝?”
“嗯?”
“店中所有布匹的色泽纹样皆是由小生亲手设计,若您手上没有合适裁缝,不若由小生亲自为您量体裁衣,这本也是云海楼的生意。”
“您这不仅卖布匹和成衣,还能专门量体订做?”小丫头瞪大眼睛指着满墙的衣裳问道,“这些莫不是出自先生之手?”
闻言,云方生得意点头。
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下一步,就是凸显优势。
帷帽姑娘已经起身走到门口,脚步微顿,似是在权衡着什么。
“时候不早了,既然是先生为小女子选好的料子,衣裳自然也该由先生亲手来。至于这量体,怕是要隔几日。”
本拉近的距离,不知为何又悄然远去。
云方生心底的毛毛虫又开始爬行,爬得他奇痒无比。他知道此事若不定死,极有可能就是最后一面。
“不知姑娘何时方便,小店提前为您空出时间。”
帷帽姑娘语塞,难以定夺。顿了片刻,隔着面帘莞尔道,“届时,再由晴儿传话。”
说罢,三个女子离开云海楼。
画面停止转动——
凌若掐着眉心,感到头痛。
她终于知晓巧言令色的可怕,明明花言巧语却不露痕迹。如此手段,何止是小玉,那位阅男人无数的晴蓝姑娘不也中了招?
说着,斜瞥了罗肆至一眼,“师侄,你觉得在这段记忆里,云方生何时最快乐?”
罗肆至并未回答,看着迎风立在屋顶的凌若,神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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