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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夏天。”
杰森把一对粉红色边框的巨大爱心型墨镜架到鼻梁上,对着太阳感慨。
不得不说,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路过白底黑字的“大洋城”地标,顺利地把车停好,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教科书式的滨海小镇。没有滤镜的天空纸一样清爽,空气炎热中又有一丝湿润,阳光虽然稍有眩目,但对在哥谭待了至少半年的人类来说,它就像84消毒剂一样亲切温暖。
沿海的木板栈道颇有些复古的味道,至少一眼之下望不到尽头,却又难能可贵干净得一尘不染。
栈道两侧的商店热闹却不拥挤,穿着t恤和沙滩短裤的游客三两结伴或者拖家带口,推着婴儿车或手提气球悠闲地漫步于其上;听着鞋底与木板相碰的清脆“哒哒”声,时而同身着比基尼和泳裤的旅客擦身而过,夏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连士郎也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真漂亮啊。”
虽然络绎不绝的游客们更关注于眼前的景色、食物和纪念品,但还是有不少目光投射在士郎和杰森身上。
“怎么有这么多人在盯着我们看?因为我们长得太帅了?”不知道拿着手机在捣鼓什么的杰森头也不抬地问道。
显然不是。尽管他们两个身高都有一米八以上,但在美国人当中并不算鹤立鸡群,长相也没有暴露在外。
“场合不对。”士郎说,他同样戴着一副可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只是款式比杰森正常许多。他伸出两根手指提起了杰森的裤脚:“长裤。我们包得太严实了。”
“……行叭。”
义警总是恨不得用防火纤维包裹全身,在每个地方角落隐藏暗器,装上十八个战术口袋,这是职业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
杰森努了努嘴,忽然阖上手机,二话不说把士郎拽向了一个地方,士郎本来正想问他午饭吃什么,看见目的地之后倒省了说话的功夫。
他们在栈道边一家叫做“ack an”的店里坐了下来,两分钟不到,店员就用纸盘子一人端了一份披萨送了上来。
到了店里就没什么人盯着他们看了,而且他们来得正好,刚过饭点高峰。
士郎对醒来第一顿饭就吃披萨颇有微词,但考虑到这里是美国,似乎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第一口咬下去,这点微词也消失不见了,士郎将目光投向半开放式的厨房里正在做披萨的店长,表情异常严肃:“糟糕,看来冰山餐厅的厨师还很有改进空间。”
酥脆的表皮充满麦香,浓郁的奶酪和番茄酱在嘴里炸开,沉甸甸的材料形成富有层次的口感,杰森咬着手指,已经撕完了一张要了第二份,闻言他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来:“你操什么心呢,他们不中用是他们的事,现在跟我们一美分的关系都没有。”
风卷残云地吃完午饭,他们光速去一家水上用品商店换上了沙滩裤和拖鞋,泳镜和泳裤塞在包里,杰森还顺带捎上了一块冲浪舢板。
顶着正午后的大太阳,杰森晒得心满意足,士郎倒是相当无语:“你不去沙滩日光浴了?”
杰森重重叹息一声,下巴抬了抬,指向海岸边旅游旺季层层叠叠的人头和大花伞:“人太多了!”
语气里反正听不出多少遗憾的意思。
心理年龄忽然变成了十岁的男朋友似乎打算在夕阳西下散场之后再去沙滩上奔跑,士郎当然不敢发表意见,于是接下来的时光变成了轧马路。
因为披萨吃得太饱,不得不放弃了许多小吃摊,为了弥补遗憾,他们闯入了一家叫做“shrivers”的糖果店,这家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898年,是当地最大最古老的一家糖果工厂。
士郎虽然对甜品没有特别的嗜好,但美国人的甜味味觉似乎与亚洲人不同,他们喜欢的甜品甜度往往更上一个台阶。
比起一般的旅游纪念品店,“shrivers”的店面相当之大,不光销售各类糖果,也销售一些现烤现做的甜品。一踏入其中,赋予的糖果香味便钻入鼻腔,配上色彩缤纷琳琅满目的包装纸,格外抓人眼球。
店里最大的五彩圆圈棒棒糖比人的脸面更大,杰森买了一根抓在手里,他也不吃,似乎觉得拿着它就是非常有意思的事。
拜访在柜子里的软糖有四十多种口味:酸苹果、蓝莓、葡萄、酸樱桃、肉桂、树莓、海盐、柠檬、酸橙……杰森撕了一张塑料袋下来,兴致勃勃地一边走一边抓一把放在里面。
士郎想了想,还是买了几条巧克力,心想着车后座是不是要备一个冷柜更好些。
从糖果店出来,杰森仍然没有依言跳进沙滩,反而被一个水上乐园吸引了视线。
于是士郎不得不左手圈着一人高的舢板,右手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靠着栏杆欣赏杰森和小朋友挤在一起玩水上滑梯的英姿。
——左手一个小朋友,右手一个小朋友,头顶还有一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