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的骑马和“帕萨胡玛”游戏后, 他们又参与了一场原住民的骑射比赛,赢得了当地人一致好评,顺带蹭了一顿晚饭, 主要内容为熏烤牦牛牛肉、玉米饼和秘制森林大蠕虫。
关于最后一项原住民秘藏美食, 士郎不太想回忆, 但杰森似乎吃得津津有味。
这些印第安人有自己的住所和领地,没有在荒野扎营的打算, 士郎等人也不是真的迷路的野人,当然不好意思继续叨扰。
他们回到停车的地方, 在附近支起了一片帐篷。吃饱喝足之后,劳累了两天的后遗症加上生病的消耗终于显露了出来, 原本还信誓旦旦要看星星的杰森眼皮越来越重,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并不介意被当作人形抱枕, 士郎一边打开绿灯戒学习宇宙各个势力和种族的资料, 翻阅这个世界的历史, 另一边的手指下意识地勾着杰森头上的一簇黑色卷毛。
他的动作很小心,所以睡梦中的杰森一点也没有露出被扯痛的迹象。
帐篷外点着一簇火堆,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蛙鸣和野兽的哞叫,但士郎却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安静的夜晚, 远比在哥谭的日子更加宁静。
头顶的夜空也相较大城市永远蒙着一层灰的天空更加澄澈,天上的星星按照星图标准地闪耀着, 丝毫没有被城市的霓虹灯遮掩光辉。
如果有一面镜子放在这里, 也许士郎会惊讶于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
他曾经花了十年寻找着能够填满自己内心的事物。作为某一场战斗的战利品, 他得到了那个答案, 它很辛苦, 一如既往与“幸福”和“快乐”背道而驰。
只是不管人们如何因此称呼他为机械、冷漠、、异常、不近人情, 他想, 自己在感情方面的机能应该与常人并无二致。
他也会希望某个时刻能永远持续下去,永远记得此时的心情,永远与某人在一起。
柔和下来的眉角渐渐回复,琥珀色的瞳孔中凝固了的时光开始重新流动。当天空中的云层遮蔽了月亮,士郎熄灭了绿灯戒指的光芒,让自己的神情隐没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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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士郎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这声充满了惊惶和意外的尖叫瞬间让他清醒过来,条件反射摸出枪摆出了战斗姿态。
……然后,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在身体本能地行动后,大脑也开始启动程序,士郎没有在帐篷周围看到任何敌人和野兽或者奇形怪状的生物及机械,发出尖叫的正是杰森本人,而他的男朋友正抱着头在地上懊恼地打滚,不是突发癫痫就是遭到了仓鼠之神附体。
“怎么了?”
士郎迟疑着收起枪。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士郎依言低头瞄了一眼手表:“……上午10点28分。嗯,懒觉睡到这个时候确实应该反省自己的惰性。但你也不用发出那种叫声吧,难不成我们的干粮长脚跳走了?”
“是比三明治长脚跳走更严重的事!”
杰森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摸出一张地图,展开在士郎面前,用力地弹了弹:“我的公路旅行计划!”
他用手指指向了地图上的某个点:“这里!”
“…………”
比起吐槽他什么时候做好的旅游计划,士郎盯着杰森的手指难以克制地皱眉:“大西洋城(atntic city)?我建议你换个地点考虑一下。”毕竟在那里的经历可称不上愉快。
杰森白了他一眼,手指下移了一点位置:“你看清楚点好吗,是大洋城(o city)!”
“哦。”
士郎坐了下来,开始收拾东西并且简单洗漱,并且打了个哈欠。
“70码的高速公路开车过去半个小时就到了吧,算上小路限速和绕道,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加上收拾东西的时间,订餐厅和旅馆的时间,到了地方都下午了,太阳都要落山了,我的沙滩日光浴怎么办?”
“你可以继续躺下来睡一觉,明天我保证4点钟把你叫起来我们开车上路,说不定还能赶上海平线日出。”
杰森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难道还想在这荒郊野岭再过一夜吗?”
要士郎来说,他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想象力够丰富,绿灯戒完全可以提供给人五星级宾馆的享受。如果不是考虑这里靠近公路,平地拔起一座绿油油的豪华建筑物第二天起床说不定门口就围了一圈手机摄像头,支帐篷也很麻烦的。
“honey,”杰森的语气软了下来,期期艾艾地拽着地图走到他面前,“快一点我们肯定还能赶得上吃午饭。你知道吗,我上学时认真地期待过去那里暑假旅行。”
明知道这个戏精在装可怜,士郎还是晕头转向。
他认命地爬起来,用三分钟收拾好一切,用灯戒在这个没有通信基站的地方联网订座位,杰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