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隐隐约约。
很多细小的瑕疵自然而然会被掩饰起来,看不真切。
可能原本六分姿色的女子,夜晚灯光下再看,可能一下子就到了八分以上。
当然,继承了岳不群与宁中则的底子。
岳灵珊本身就极为灵秀,不在八分之下。
现在看去,搭配上那份欲说还休的娇羞,更是一下子升到了九分。
诱惑力大增。
不过,方才的短短时间里,风鸣皋早已经将心态重新调整过来。
现在再看,虽然惊艳,但再也不会心猿意马。
只是怀揣着最为纯粹的欣赏角度来看。
换了身家常便服还嫌不够,岳灵珊将身子掩在薄被之中,才感觉彻底“自由”。
有心去和风鸣皋商议方才的事情,以此岔开话题,避免房间中流动的暧昧气氛继续升温。
“林家世代相传的,哪里是辟邪剑法了。
依我看,该叫邪辟剑法才对,邪魔一到,他们父子便得辟易远避。”
“就要他们打不过青城派才好。”
风鸣皋摇摇头。
“如果他们深藏不露,将余沧海余观主击败。
又或者两者拼了个两败俱伤。
于我们华山派又有何等益处?”
“师兄,你老实说,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敏锐把握到了风鸣皋话里最后的“益处”两字。
岳灵珊神色微微一变,忍不住提醒他道。
“怎么总感觉你和爹爹的想法不太一致。
要知道我们华山派是名门正派,‘义’在‘利’先。”
岳不群其人如何,不好定性。
但是除去“劳德诺”这个早早被左冷禅安插进来的卧底之外。
其他弟子的操守品行,还是极为正直优异的。
胜过其他门派的同辈弟子许多。
“那么,我想问问你。”
风鸣皋神色一正,双眼紧紧注视着岳灵珊,问道。
“如果师兄和师父意见不一,你会选择支持谁?”
一面说着,风鸣皋一面伸出手指。
没有做什么逾越之举,只是夹住她鬓边青丝,缓缓抚下。
“我……”
被薄被挡住的身子一僵。岳灵珊眼中现出恍惚之色。
岳不群即是父亲,又是华山掌门。
无论是作为女儿,还是身为门下弟子,自己都该站在岳不群那里。
但是……
岳灵珊,心思一转。
此番同行,也就意味着父母已经选定了风鸣皋作为自己未来夫婿。
所欠缺的,不过是一场婚礼洞房而已。
在家要从父,但是有了男人后,可是要从夫才对。
“我相信……师兄……”
岳灵珊别过头去,不敢正眼看风鸣皋,吐气如兰。
“放心,师兄我不会随意出手的,更不会做有违侠义道的事情。
不过……”
得了她正式表态,风鸣皋心中一喜。
然后快速摇摇头,给岳灵珊解释,使其宽心。
“依着三师弟劳德诺传回的信息来看。
余沧海先是督促全派弟子演练林家的‘辟邪剑法’,现在又专门派出先行军来闽中踩点。
必然不可能是只为给败在林远图手下的先师长青子争口气。
而是要明明白白地大干一场。
福威镖局其中镖师、趟子手、仆役这种加起来,怕不是有两三百之数。
一旦真动起手来,不知要有多少无辜死伤。
我们华山剑派身为名门正派,遇到这种情况,不正该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么?!”
“没错。”
这番话说得慷慨陈词,大义凛然。
听得岳灵珊也是眼中异彩涟涟,疑心尽去。
只是风鸣皋自己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余沧海与左冷禅,或者说这类枭雄都很类似。
不是不做,一做就要做绝。
斩草除根,以免春风吹又生。
在自己亲率大队人马挑上福威镖局在闽中总镖号的同时。
青城派其他弟子也会在同时间发动,对福威镖局在各地的镖局下手。
一举,就要让这个生意覆盖十省的大镖行瘫痪,再也无力回天。
不说华山派与福威镖局素无往来,单凭风鸣皋空口白话,无法让福威镖局信服。
而且各地镖局距离,短则百里,长则千里之遥。
消息还未传出,事情就已经发生。
就算林震南相信了华山派“小君子剑”的名号,也及时通知道。
依然起不到任何作用,那些镖师,武功在江湖中连四五流都称不上,根本打不过青城弟子。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