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又转身给我磕了一个头,颠三不着两的,起身道:“给主子们道喜,咱们侧夫人有喜了。”
十三两手一拍,差点跳起来,大喜道:“这可真是双喜临门。”
“主子天天儿在爷跟前,怎么她就有了?”杏儿关上门,见我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悄悄的问道:“主子忒不小心了。”
这两个多月,十三住在我的榻上,白天都是我伺候着十三上药煎药喝药,陪着他写字画画,饭也在一处吃。晚上到他睡下了,我才回西厢房里休息。一早又到他的房里,如此反复,日复一日。他一刻也没离开过我的视线。
满打满算,也就是晚上我离开房间的时候,他才有单独的机会。好你个十三,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能跟别的女人有了。
睡女人都睡到我的院子里来了。
我想着这件事情,脸就像被扇了好几个耳光般的火辣辣的疼,枉我伺候你这么多天,这绿帽子说带就又给我戴上了。问题是白天跟我腻在一块儿,那也不像虚情假意。怎么到了晚上,还能变一个人?
我忍着一肚子的火走到我的房中,一眼看到我榻上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藕荷色的被褥,心里一阵恶心,不知道上面怎么腌臜,抽手将我的榻上的被褥一股脑全都掀到地上,对杏儿怒道:“去,寻人把这些给我一把火烧了,再去打水,将我的床板好好洗洗!”
想到十三的手揽过我,夜里就揽着别的女人,我就恶心的不得了:“杏儿,给我打水,我要洗澡!”
我的房里,除了陪嫁的杏儿,和碧儿、桃儿、红儿,其余的小丫头除了偶尔给我梳个头,趁我不在的时候进来扫撒,一般是不允许进我的房的。我洗澡是从来不用别人伺候的,红儿三个放好热水,只要我一脱外衣,她们几个就会出去守在外间。
杏儿一边给我拧着毛巾,一边叹口气道:“主子,爷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