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囸提议说往孔府学院走走。
正合谢温情心意,闻名大罗天的三大书院之首的孔府书院,在他看来实在是稀松平常。
倒是那门口的四言时刻颇为非凡玄奥,正好趁此机会请教一二。
“孔家主,孔府学院的山长是哪位长者?”踏入书院门,谢温情问道。
初开始他以为山长是孔囸兼任,后来得知不是,另有高人。
孔囸直言不讳的道:“山长是我孔家一位老祖,以文著称于世,他的宏愿是为万域诸天立传。”
谢温情附和道:“雄心壮志,正气煌煌啊,不知道可有给我父帝的传文,如果有,还请孔家主给我抄录一份。”
孔囸摇头道:“这你怕是要失望了,九城大帝的传是天地之间最难写的,即便我孔家老祖经天纬地,博学多才,却也不敢轻易下手。”
“这样……”
闻言,谢温情内心狂喜,这种夸奖简直就是天地之间最完美的夸奖,没有之一。
这时,来到一间讲堂,上次谢温情还在里面听过经长讲授,当时候觉得颇为枯燥乏味,中途逃了课。
讲堂内空空荡荡,只在夫子坐席有两人,一坐一立。
站立的人谢温情认识,竟然是孔文人,他正洗耳恭听着,
坐着的是一位精神抖擞明眸善目的长髯老者,正自端详着右手捧着的文帖。
神情一丝不苟,偶尔点点头,深思蹙眉,最终露出颔首之态。
长髯老者抬起来道:“此文文脉一泻千里酣畅淋漓,已经是自成一格,长此以往,悟道入圣,十圣子当中说不定你能拔得头筹。”
孔文人欣喜的道:“多谢山长盛赞,都是山长教导有方,让我文思敏捷,笔走龙蛇,若王阳大海。”
长髯山长抚须悠长的道:“此次你也到了极北山,亲眼目睹了盘古仙族、九阴仙族、孔家、谢帝子、混沌兽族的纷争,后来又前往三城失地查探,自是感触很深,将其记录下来,写成一文。”
孔文人孜孜不倦的道:“还请山长给我拟定题目。”
长髯山长想了想说:“你自由发挥吧,条条框框太多,会对你造成羁绊,是时候将你放诸天地,遨游畅想。”
孔文人调侃的道:“老祖,你这是打算不管我了吗。”
长髯山长谆谆教诲的道:“文人,你何时才能一本正经,不要这般轻浮游戏,看来是我对你太过溺爱,让你觉得无忧无虑,如果有朝一日我不在了,你如何走你自己的路。”
孔文人舌战莲花恭维道:“老祖盖世绝伦,长寿久年,再活个万年不在话下,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小。”
“气煞我也。”气的长髯山长将文帖扔给了孔文人。
孔文人接过文帖,颇为怨怅的道:“老祖,你可别把我珍贵的文帖给摔烂了,这是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的文章。”
长髯山长被自己这个嫡系后辈气的无可奈何:“孺子不可教,我让监院来管你。”
“山长,需要管何事啊?”
孔囸走进了讲堂内,接话插嘴道。
长髯山长吹胡子瞪眼道:“给我这个不肖子孙好好管教管教,教他知道尊师重教,礼仪谦卑。”
孔文人撇了撇舌头,不以为意。
谢温情跟在身后,看了一眼孔文人,觉得一老一壮两人甚是有趣,像极了地球上爷爷跟孙子反着来的画面。
孔囸佯装的告诫道:“文人,你这是怎么了,招惹的山长不愉快。”
孔文人一脸无辜的道:“我没有啊,老祖他越老越脾气大了而已,动不动就动怒,我都不知道他的境界是如何突破来的。”
长髯山长激动的道:“我的境界怎么来的,游戏而来的,我还想将我为万域诸天立传的衣钵传给你,看来我是高估了你,夸赞你两句,你直接骄傲上天。”
孔文人继续无辜的道:“我这哪里骄傲了,老祖你觉得文帖好,我也觉得好,还不让人高兴啊,年岁如此漫长,一本正经的活着不累吗,我就喜欢游戏风尘的活着。”
长髯山长恨铁不成钢的道:“顽石,茅坑里的顽石,又臭又硬,骄傲自满之人从来走不远。”
孔囸规劝道:“老祖息怒,后辈小子骄矜而已,很快就会明白过来的。”
长髯山长苦口婆心的道:“时光如梭,万年也不过尔尔度过,还年岁如此漫长,你若不是我直系子孙后代,我非将你……懒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