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张谁举证,既然你说他调戏你,拿出证据,不然这就是不公平!”李诚说着双手下压,围观人群立马噤若寒蝉。
“公子,误会,误会啊,”一旁的护卫首领担心自家小姐拉不下脸,把事情继续闹大,顾不得处理伤口,连忙抢先喊道。
李诚看也不看他,继续盯着王毓婷。
后者同他目光交汇,心中一颤,冷汗直冒,顾不得捋顺裙摆,慌忙道:“都是误会,是我冲撞了老人家,我……错了。”
“你错的不是这个,而是咄咄逼人,方才你那一掌若是打在寻常老者身上,对方必定痛苦而死,你有想过吗?”李诚语气转冷。
王毓婷心中暗恨,却不敢发作,只得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怨恨。
“身为习武之人,你不讲武德。”林凤梧接过话茬,冷哼道。
“公子说得对,这女人忒歹毒了。”旁边痛苦哀嚎的十来个江湖人士,一边附和,一边向外连滚带爬。
“帝君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这女人好生过分,不当人子。”人群中也传来响应的声音。
听着众人的指责,王毓婷心中不以为然,一个贱民,死就死了,还能怎么样。
她自觉脾气已经算好的了,有的世家公子,高门少侠更是视人命如草芥。
“看人下菜没什么,但是你捧高踩低的时候,一定记着,把招子放亮。”李诚说着右手摒指如刀,凌厉的剑气锋芒吞吐开来,周遭温度骤降。
王毓婷猛然抬头,瞳孔急剧收缩,这人知道自己身份,怎么还如此霸道。
他怎么敢!
众护卫脸色大变,若是红衣女子真的毙命,他们肯定要连坐。
原本看热闹的众人豁然色变,向外倒退一大圈。
林凤梧见状咳嗽两声,突然叫道:“噫!老黄,你的紫绶无极混元八宝阳极真葫怎么碎了!”
李诚借坡下驴,剑气锋芒敛去,脸色骤变,急忙转身看向老黄,倒抽一口凉气,惊声问道:“宝贝毁了?!”
“我赔!”王毓婷闭上眼,泪水涌出,她实在不想丢人了。
话音刚落,她贝齿紧咬,从怀里的荷包中,掏出一沓银票。
“一万两应该能修好吧,”林凤梧看向李诚,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那可是龙虎山奇珍……得加钱。”李诚正色道。
“我就带了三千两。”王毓婷眼前一黑。
“成交。”李诚说着抄起荷包与银票,抓住林凤梧和老黄肩膀,几个兔起鹘落,消失在这条街上。
“我们走着瞧,这事不算完。”等看不到三人身影,王毓婷尖叫道。
……
……
少顷,城西最好的酒楼里,林凤梧一边倒酒,一边说:“咱们这算不算抢劫啊。”
李诚端起酒杯,满不在意道:“读书人的事,能说抢吗,明明是对方主动给我们的,再说那娘们也不是讲道理的人,没必要跟她们客气。”
话音刚落,李诚笑道:“老黄,委屈你了,来,压压惊,咱仨走一个。”
老黄连忙端起酒杯,恭敬道:“谢公子,俺老黄这辈子最高兴的就是遇见你和少爷。”
李诚笑着喝酒:“一辈子还长着呢,以后开心的地方更多。”
老黄连连点头。
林凤梧一饮而尽后,哼唧道:“老黄你也是的,对方那么咄咄逼人,你太软了,她们肯定蹬鼻子上脸。”
李诚接过话茬道:“老爷子当年闯荡江湖,什么风浪没见过,他多半是懒得理会。”
老黄眯眼笑,低声道:“还是李公子了解俺。”
话音刚落,他继续低头猛吃。
正在这时,重物落地声响起,夹杂着拳脚交击声和怒喝声。
李诚顺着屏风间隙看去,只见斜对面的雅间一片狼藉,木屑遍地,杯盘破碎,几个护卫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我的《烂柯棋谱》!”一个头戴胡帽,满身披金戴银的富态商贾,指着破碎的窗户,哭天抢地道。
“继续吃饭,不要多管闲事,”李诚瞥了他一眼,淡定道。
林凤梧两人头也不抬,继续低头猛吃。
“谁能帮我找回《烂柯棋谱》,我出三千两银票酬谢!”富商大喝道。
话音刚落,李诚拍案而起,身形电射而出,向着窗外黑影飞掠而去。
“鼠辈安敢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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