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葭和桑小白在树下喘几口气的功夫,说起那只不知什么时候寄生在她体内的血蝇,是黑术士在她体内下了虫蛊,也叫虫降,血蝇在生物体内繁殖产卵叫做蝇蛆病。这玩意如果寄生在蚕体内就叫做“蚕蛆病”。寄生在人体内就是“蝇蛆病”。
“当然,你这千年体格也是抗祸害,换了普通人早就被吃的只剩空壳了。这种蛊虫血蝇和普通的吸血蝇不同,它们繁殖迅速,尤其在夜里它们会爬出来继续繁殖,进而形成了大面积有毒的虫瘴。”
“桑小姐劫后余生,必有后福”陆葭淡淡地说。
桑小白恢复的很快,此刻气色已经好很多了。她示意“怀叔”,怀叔拿出一个红包躬身一礼:“陆姑娘请笑纳,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小姐略施薄礼请勿推辞”。
“行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陆葭把红包收好,客气了几句又想到什么嘱咐了几句:“对了,给古树多浇点生根粉营养液之类的,别用化肥,恢复得快”她对怀叔说。
她一愣,随即释然。
临走的时候,陆葭又深深看了一眼老桑树后面的方向。
后来她很久都没再关注过桑小白,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再后来学校里流传听说郊区那块豪宅庄园卖给政附了,据说要被改成一个“农桑文化”主题展示景区。她忽然想起桑小白来,不知道那棵古树怎么样了。
陆葭继续在这所学校里寄读,暗中查访着新接受任务的一些信息。有一天她远远看见了桑小白,阳光明媚的气质和之前那种古老的什么大家闺秀气质截然不同。
她是桑小白?还是桑小白?
陆葭走过去打招呼:“桑小姐,你家的桑园怎么样了?”
“您好,您是?”她有些诧异的问
陆葭心里更加证实了猜想:“我姓陆,之前我们见过的。”
她有些迷茫:“噢……”
陆葭:“那棵古桑树后来怎么样了?”
她:“古桑树?我们家桑园里没有古桑树啊……”
陆葭:“噢……哈哈,瞧我这记性,记差了……哈哈哈哈……”
她是桑小白,但也不是桑小白。
其实故事写到这差不多就结束了,既然桑小白不是桑小白,那怀叔也就不是怀叔。很久之后的某一天里她无意间和别人聊天,说起郊区那座桑园。
“后来呢?”
“后来啊?”陆姑娘喝了一口茶,“后来,桑家庄园就成了一座公园。”
“诶呀,别打岔,我是说那两位!”
“那两位?”
“对,就是那两位”
“不知道啊……”
陆葭说,她去公园看了一次,里面那棵古桑树真的没了。不是“死了”的没了,而是凭空消失不见了,毫无痕迹的好像从没存在过,但她的记忆里的的确确、真真实实存在过。也就是说,除了陆葭之外没人记得那棵古桑树了,包括桑小白自己。
为了验证这件后续真实性,她又特意找机会去了一次桑园。
她反复在桑园左转右转每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找到陆姑娘说的古桑树,不过意外发现,在一个最里面一个很隐蔽的小院子里有一座小祠堂,祠堂外面围着栏杆,挂了个牌子写着“保护文物”,祠堂里正中央供奉着“先蚕嫘祖”,左边是青衣神,右边是马头娘。嫘祖坐下还有一个小排位写着“龙蚕神位”。
陆葭拿出桑小白给她红包,大盖几块砖那么厚,另外还有一张银行卡。
大学里总会流传灵异事件,这所学校也一样。
例如:某学校有一个白富美,传说她家在郊区有一座很大的庄园,后来庄园卖了。庄园老板捐了很大一笔钱资助山区儿童;
另一件事是那个非要强行收购人家庄园的那个开发商老板死于癌症晚期。
再一个传说是玄门内的故事了,听说玄门界内有个巫师暴毙,死因不明。据猜测施法害人,法术被对方破了,导致自己失败被反噬……”
解决完完这件事她悄悄离开这所学校找了个民宿住下。陆葭拿着那张卡在手里反复把玩,忽然对着墨雪自言自语:“你说精灵有感情么?”然后又嘀咕“这钱我还是留着自己花吧,老娘用七滴血换来的呢。”
“那个开发商异想天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方子说千年蚕入药能治愈百病,真是个二傻子。”
“我陆大师的精元,根本不是用钱能买得到的!”陆葭在校外一家民宿里躺床上撸猫。
“陆大师劳有所得,应该收。”她对墨雪说。墨雪呼噜呼噜表示回应,它的毛很硬,都说人老精猫老滑,这只二十多岁的老猫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没别的爱好,但丝毫不见老态。
她学艺不精是真的,现在陆葭施法很多都是摆摆样子。真正起作用的也就是符箓、咒语、和她体流淌的被称为“陆家人”的血。为了避免被人知道把她抓去切片研究,她施术时候往往假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