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秦著泽是去是留,叶淑娴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她知道身后之事无从知晓根本管不了,全看秦著泽本人意愿。
三女儿叶盈然始终拿着歌词在看,整个人连根寒毛都没参与进来,听到叶见朝把会议主题说出口,她起身走了,没出门就开始摇头摆尾地哼唱。
在俺国,似乎每个家庭对老幺都比较娇惯,没人拦着叶盈然,她还是个高三在校生,厂子里的事跟她没太大关系,叫她来参会,是让她了解家庭事务,同时也是对她尊重,十八岁,成年姑娘了。
“玉玉要和你姐多交流,你姐做事非常用心,积累了很多好经验。”叶见朝笑着对叶盈玉说道。
听叶见朝这么一说,叶盈玉起身走过来,“秦著泽让一下。”
把秦著泽撵跑,她挨着叶淑娴坐下,搂着叶淑娴的肩膀,“姐,从现在起,你是双重身份,既是我亲姐,又是我老师,我成长的快慢,就全靠你了。”
说得一家人呵呵乐了起来,秦著泽站旁边也跟着咧咧嘴。
不用照镜子,秦著泽都知道咧得相当难看。
“要想从姐这把真本事拿走,没别的条件要求,只要你那张嘴对你姐夫别那么厉害就行。”
叶淑娴一句话,说得又是一阵哈哈笑。
“姐,看你说的,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除了爱说两句,其他方面从来没差过,秦著泽吃的穿的抽的,哪样都不赖。”叶盈玉摸着叶淑娴的手,瓜子脸上带着笑,大大方方地说过,抬头对秦著泽道,“秦著泽,你就不知道坐那边去吗,让我姐看着,好像又是我给你气受似的。”
嘿,这站着也成了毛病!
“玉玉,你姐这话还没落地,瞧你又来了。”杜和珍隔着叶淑娴轻轻拍了叶盈玉一巴掌。
一家人又是一阵笑。
不是当受气包子,就是被当笑料开涮,可不是秦著泽所能接受的,必须做出些改变来。
秦著泽走过去,他没坐,而是等叶见朝放下茶杯,他上前掀开杯盖,拿起暖壶给茶杯里补了些热水。
就这一个举动,让房间里忽然静了一下,叶淑娴眼睛里闪出一丝光亮,其他人诧异了。
木头桩子咋忽然开窍有了眼力见?
莫非今天太阳打北边出来?
叶见朝瞅着秦著泽,虽然还是对他吝啬笑容,但是颜色和悦了许多,他端起姑爷第一次主动给他斟得茶,缓缓递到嘴边。
就在杯沿儿刚沾到嘴唇,侄子叶强推门闯了进来。
“三叔,不好了,出大事了。”叶强摸着脑门汗,呼呼喘着粗气。
没等叶强说出了啥事,叶见朝手一抖,茶水洒出来烫到手,他竟浑然不觉。
担心啥,准来啥。
叶见朝在心里骂道,“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