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清楚,你姑父他啊,本事就那么大,从领了卫尉卿以来,就怕没把差事办好,丢了皇室的脸面,叫人笑话。”
娘子,你果真是亲娘子啊!!
躺着的刘谌,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这话说的好啊。
“姑母,咱楚氏的江山社稷,还是自家人上心啊。”
反观楚徽,则走上前,对楚徽说道:“皇兄要是知道姑父这样,那心里肯定会很欣慰的。”
可讲这些话时,楚徽的目光却扫向眼前的桌案,瞧见摆放整齐的碗筷,立时就知怎么回事了。
跟本宫玩这套是吧!!
你不仁,休怪本宫不义了!
我亲爱的姑父!!
想着,楚徽遂看向楚锦,“姑母,侄儿想吃您下的面了,能不能劳烦您给侄儿下一碗。”
“行是行。”
楚锦听后却有些犹豫,看向躺在榻上的刘谌,“只是……”
“姑母您放心。”
楚徽见状,立时道:“侄儿来照顾姑父,出不了岔子!”
“还是叫下人来……”
楚锦说道。
“哎,不用。”
楚徽摆摆手道:“照顾姑父,这是做晚辈应当应分的,这外人,哪里有自家人照顾的贴心啊,是吧黄龙。”
说着,楚徽看向了黄龙,冲其眨眨眼。
“是。”
黄龙立时抱拳道:“长公主放心,末将会照看好驸马爷的。”
被二人这样一说,楚锦也没法继续讲了。
“那行吧。”
在楚锦讲这句话时,躺着的刘谌却急了。
娘子别中这小王八蛋的计啊!!
可刘谌再急,楚锦还是走了。
“姑母慢走,侄儿不急的。”
亲送楚锦到门外的楚徽,笑着对楚锦说道:“无需担心姑父,侄儿会照看好的。”在楚锦渐渐走远,楚徽这才转身归来。
吱~
房门被一点点关上。
闭着眼,斜躺在榻上的刘谌,眉头紧皱起来。
楚徽似笑非笑走着,看着刘谌的后背,“黄龙,在军中对待醉酒者,如何能让其醒的最快?”
“放血!!”
黄龙挎刀而立,瞅了眼刘谌,朗声道:“把沾有酒气的血放出,人立马精神,殿下,要臣帮驸马爷放血吗?”
哗~
讲这些话时,黄龙缓缓抽刀。
“哎哟,头好疼啊。”
在楚徽、黄龙的注视下,本躺着的刘谌,挪了挪身子,伸手揉着脑袋,“水呢!!一个个全是死人啊!!”
楚徽忍着笑意,静看刘谌表演。
“哎呀,殿下咋来了。”
可接着,睁开朦胧双眼的刘谌,瞧见双手环于胸前的楚徽,立时就挣扎着起身,“不知殿下到来,臣有罪啊。”
说着,刘谌作势就站起身,可脚下却没有站稳,噗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了。
“姑父小心些。”
楚徽见状,立时跑上前去搀刘谌。
却不知楚徽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脚好巧不巧的踩到刘谌的手背,这叫刘谌疼的咬牙强忍着。
谁家好人穿的靴子,还藏着铁啊!!
可也是在这一刹,刘谌心底生出警觉。
这八殿下藏得够深啊!
“哎呀呀,没有踩疼姑父吧。”
楚徽后知后觉的挪开脚,弯腰去搀刘谌,面露关切道:“来姑父,到这边坐着,黄龙,去给姑父沏茶来。”
“是。”
在黄龙的应诺下,楚徽搀着刘谌朝锦凳走去。
“姑父,为何独自喝起闷酒了?”
在刘谌还惊疑之际,楚徽却撩袍坐下,拿起一壶酒说道:“姑父要想喝酒,可以喊本宫来嘛,本宫不能陪,黄龙能替本宫跟姑父喝嘛。”
“臣那点酒量,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刘谌露出苦笑,看向楚徽说道:“臣是愁的了,想着喝点酒,看能否解决些事情,不成想喝了些就醉了。”
装!使劲儿装!
楚徽心里冷笑起来。
刘谌酒量怎样,他如何会不知。
常年流连于勾栏处,区区几壶酒,会能把刘谌喝醉了?
开什么玩笑。
“是为兵马司一事愁的?还是为榷关总署愁的?”
楚徽眉头微挑,看向刘谌说道。
咯噔。
刘谌心下一惊,他的手微颤。
他怎样都没有想到榷关总署一事,楚徽居然也知道!!
也是在这一刹,刘谌突然发现,陛下是真信赖这位皇弟啊,什么话都对其讲,难道这小王八蛋过来,是陛下的意思?!
一时间刘谌思绪万千。
哗啦~
楚徽拿起酒壶,朝眼前干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