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码事,我们现在是就事论事,既然你说到我跟苏利文斗嘴的事,其实你们都误会了,你说的没错,我和苏利文一见面总要斗斗嘴,没事损他几句,相互调侃调侃,那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之所以总找他调侃,是因为他这人性格随和,不计仇,过后不当一回事。你们以为我和他有仇啊,那你们就想错了,其实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个人成见。我倒觉得,大家同学一场,现在苏利文遇到困难了,大家应该一起想办法帮帮他才是。”包打听说的有理有节,让这些同学无言以对。
“他一个纨绔子弟公子哥,靠着老爹有钱才开了个公司,否则,就凭他苏利文那花花公子的样,啥本事没有,烂泥扶不上墙,能开什么公司吗?现在你让大家帮他,你说怎么帮?难道要大家出钱让他去花天酒地?”赵三河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说这话我怎么感觉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味道,我想请问诸位同学,在座的有哪一位开的公司不是靠着自己的老爹支持的,有哪一位敢问心无愧地说自己是凭真本事才开的公司?没错,苏利文以往是有些乱花钱,那么我再请问同学,如果不是他为人豪爽,出手阔绰,经常请大家去花天酒地,诸位会把他捧为桌上宾吗?常言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我们总不能在人家请我们上高档酒店、上夜总会时,一个个乐呵呵地跟着去,巴不得人家花的钱越多越好,现在人家落难了,就说人家整天花天酒地吧,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包打听不禁质问道。
“你如果觉得钱在手上会发痒,不怕放出去会打水漂的话,你尽管借给他好了,别把我们这些同学也扯上。”赵三河有些生气地说道。
见其他同学都没有吱声,包打听顿时气血上涌,怒火中烧,气愤地说道:“原来你们对落难同学就是这种态度,这还叫同学吗?看来今天这酒我是没法喝下去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包打听说完转身离开酒桌,气呼呼走到包间门口,拉开门甩手而去。走到酒店楼下便给苏利文拨了个电话。
苏利文迷糊中被手机铃声惊醒,一看号码是包打听打来的。
“一定是我到处借钱的消息有人透露给他的,现在正好来奚落我了。”苏利文原本不想再理会他,但和包打听斗嘴惯了,还是想听听他是怎么个来损自己的,于是接了电话。
“蓑笠翁,你在哪里啊?”包打听问道。
“我在办公室,请问有事吗?”苏利文问道。
“我正有事要找你呢,你等我一下。”包打听说完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包打听急匆匆走进苏利文办公室,见苏利文已经烧好水,泡好茶,坐在沙发上等他。便径直走到沙发坐下。接着从手提包里取出两捆钞票,放在苏利文面前,有些生气地对苏利文说道:“听说你到处借钱,肯定是遇到困难了吧?你这人真不够意思,有困难也不打电话给我,看不起我是吗?没错,比起他们,我是比较穷,但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都凑一点也许就能解决你的困难了。目前我手头上只有这二十万,你先拿去用,过几天我再给你凑一些,多的不敢说,凑个一百万应该没问题。”
“谢谢,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钱我暂时不需要,如果需要的话我一定找你。”苏利文边说边把钱推回给包打听。同时心里不觉有些苦笑,他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好笑,他一个个同学电话打过去,没有一个人说可以借钱给他。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包打听是他认为最不可能借钱给他的,现在却主动上门送钱给他,而且正如包打听自己所说,和这些同学相比,包打听算是穷人一个。看来苏利文这看人的眼光真的是太差劲了。
苏利文没有接受包打听借给他的钱,是因为现在就算他接受了他一百万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没有必要为此欠个人情,对包打听的情苏利文还是心领了。
“我们是同学,有话就直说,到底是真不需要,还是客气啊?”包打听有些不解地问道,因为他明明在酒桌上听说了苏利文向同学借钱的事,现在送钱给他居然不要。
“真的不需要,但是你的这份情我会记着。既然来了,就好好喝喝茶吧。”苏利文说道。
包打听喝了几杯茶,见苏利文心情似乎不大好,便先告辞了。
包打听走后,苏利文又开始琢磨了,现在怎么办呢?难道父亲的房子真的就这么给变卖了吗?他还是不甘心,因为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念想。现在他手上能用的只有那块地了,既然目前银行那里作不了抵押贷款,那只能另想其它办法了,这块地原本是艺达公司想要竞买的,不如找梁立久老总商量把这块地转卖给他得了。
次日上午,苏利文直接开车到艺达公司,通报了姓名之后他就坐在公司大厅里等着梁立久老总接见。这次不像上次来的时候那样受欢迎,工作人员对他爱理不理,也没人倒水给他。这种被冷落感让苏利文实在受不了,但是没办法,人倒霉到这种份上,受再大的委屈也得忍着。
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