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电话碰壁,苏利文多少有些恢心,因为他认为胡永利是最有可能借钱给他的,现在居然以这种方式无声回绝,其他同学也许更是如此了。但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再说,就是没借到钱也可以看清谁是真的同学和朋友。
苏利文于是想到赵三河,虽然和他有些小误会,但几个同学当中属这个人最有实力,如果愿意出手相助借个百把万不成问题。很快电话接通了。
“你好,蓑笠翁。有事吗?”赵三河问道。
苏利文一听这语气,就是不太搭理的味道,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赵三河你好,是这样的,我现在急需用钱,你看你能不能先借个一百万给我。”
“一百万是吗?钱是有的,也可以借,但我们同学归同学,亲兄弟明算帐,要用你那辆豪车作抵押,而且利息嘛至少也得三分。”听赵三河的话纯粹一个商人的样子,而且明显是趁火打劫。
“你还是去打劫得了。”苏利文很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接下来,除了包打听这个一见面就与他斗嘴,好象跟他有世仇,苏利文觉得问了也是多余的同学外,其他苏利文认为有钱的同学依次打了电话,不是说资金被套,就是说自己也正在筹钱,要么刚被其他人借走,总之没有一个同学愿意借钱给他。
常言道“锦上添花有人来,雪中送炭无人问”,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的那些同学,平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什么哥们义气的话都会说,苏利文还记得,一次他酒后开玩笑说:“万一哪天我落魄了向你们借钱,你们躲我还来不及呢?”好几个同学胸脯拍得砰砰响,说:“你这说哪里话,未免把同学看扁了,不是吹牛,只要你蓑笠翁开口,多的不敢说,借个百八十万不成问题。”现在不幸被苏利文言中了,同学之所以敢说大话,是因为那时苏利文父亲还在,那就是个坚强的后盾,借再多的钱给苏利文都没有关系,现在苏利文父亲不在了,而且明知是负债,借钱给他就等于在下赌注,而且明显是输的概率多,所以谁也不愿意去赌。
一天下来,居然没一个同学肯借钱给他,苏利文越想越生气,现在他总算看清楚了,什么同学情,同学之情薄如纸,你好大家对你好,你不好大家看你是垃圾。想着想着不觉有些疲惫,竟靠着办公椅迷迷糊糊睡着了。他还不知道,此时的那些所谓同学正聚在一起乐着呢。
还是蒙城大饭店,还是六六六包间,苏利文和那些同学经常聚会的地方。还是班长胡永利通知聚会的,通知六点钟开席,包打听因为有事七点钟才到,他推门进去时,里面酒席已过半。大家正喝在兴头上,也没人跟他打招呼,这他已经习惯了,以往也都是他主动和人打招呼的,而且他更习惯于和苏利文斗嘴,所以他一进门很自然地往苏利文经常坐的位子望去。这次那个位置坐着的不是苏利文,而是赵三河,他再往酒桌环顾一周,发现以往赵三河坐的那个位置空着,其他人都在,就苏利文没来。
等包打听走到老位置时,班长胡永利先招呼道:“怎么这么迟才来啊?快坐下先吃点东西。”包打听坐下刚拿起筷子,赵三河接着说道:“这么迟才来,先罚酒三杯。”便有其他同学跟着附和道:“对对对,罚酒三杯。”
包打听笑了笑说道:“也不是我最迟啊,还有苏利文没来呢?”
“别提他了,从现在开始,他已被踢出我们这个圈子了。”赵三河立即接口说道。
“为什么?是谁提的建议,有几个同学表诀通过的?”包打听环顾酒桌一周问道,见没人吱声,便接着说道:“既然没有同学表诀,怎么能单凭一两个人说说,就把苏利文踢出我们这个同学圈子呢。”
“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公子,在我们这个圈子已经玩不起了。”赵三河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苏利文在这个圈子玩不玩得起,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他说了算,我想请问一下,今晚的聚会通知到他了吗?”包打听说着目视班长胡永利。见胡永利装着没听见,正尴尬地低头一勺一勺喝着碗里的汤,便继续说道:“没通知到苏利文,这么做就是我们的不对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交过会费的,既然是同学聚会,怎么能不通知他呢?”
“如果今晚他也来聚会,我估计这里没一个人会来,因为他一来准会开口向大家借钱。”胡永利勉强解释说。
“这个理由好象不成立,如果苏利文开口向大家借钱,谁不想借的可以不借,但象这样的同学聚会,除非他自己不来,否则我们不通知他,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包打听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看你和